“说的好像你不是游手好闲一样。”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福子冷笑一声。
“你说啥?”
“料你也不知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说说看,是啥意思?”王大力不服气。
“这可是位大人物说过的话,意思就是,小鸟怎知大鸟的志向!”
王大力这回听懂了,这是骂人的话,翻白眼道:“你才是小鸟,你全家都是小鸟!”
福子冷笑不语。
王大力憋了一会,终于又忍不住开口道:“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出来,哥给你参谋参谋!”
“参谋就不必了,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正在等我的大机缘!”
“啥机缘啊?”
福子却不回答,伸出一只手掌。
王大力咬了咬牙,从衣服口袋抓出一小把花生放在他手上,哼道:“这下行了吧。”
福子笑着拨开一颗花生,施展了一招高山流水,将花生抛入空中,张嘴吃下。
这才道:“我在等县令大人来咱们村,只要他来了,与我说上几句话,便会意识到我惊人的才华,将我请入县衙。将来出人头地,那是不消说的!”
王大力翻白眼道:“做梦,你就做梦吧!”
这之后,二人各自吃着花生,闲聊起新搬来的几户人家,刚好此时一名扛枪汉子从村外回来了,王大力吆喝道:“铮子,去城里了么?”
那人正是从休宁县搬来歙县的铁铮,他与段兴两家人来到县城,因盘缠用尽,向金元武借了些钱,想在城外找个村落落户,因担心休宁那边来人,因此不敢住城西,听说县令住过黄口村,故搬来此处。
听王大力招呼,他随口应了一声。
“城里最近有啥新鲜事吗?”王大力又问。
“新安江今天通水了,上面有不少大船。”
“那可好玩的很,福子,我们去城里瞧瞧吧。”
福子也有些意动,道:“那也行。”
二人各自回屋收拾了一下,在村口会合。
王大力瞧见福子手里提的鱼,笑道:“臭福子,还挺贼的。”
福子哼道:“你也不笨。”
原来二人手里各提了野兔和鱼,准备趁机去卖一些,便有钱可以在城里买些好吃的了!
二人走后不久,村口出现一道小小人影,她一路走到村尾,许多村民见了她都热情的打招呼,她却丝毫不搭理。
行至林仁肇家外,见他正在扎马步,自己来了也丝毫没有表示,陆雨瞳哼道:“我来了!”
林仁肇没有说话,依然扎着马步不动。
陆雨瞳走到他身旁,大声道:“我说我来了!”
林仁肇额头隐有汗珠流下,却依然没有言语。
陆雨瞳好生恼怒,转身就走,她自从跟了师傅后,行事开始向自家师傅看齐,变得越来越唯我独尊,只不过在哥哥面前依然乖巧,因此陆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妹子已被人带偏了。
林仁肇见她含怒而去,忙叫道:“雨瞳,你别走。”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一声巨吼:“练功时不许说话!”
陆雨瞳转身返回,在他脚上踢了一下,说:“不许叫雨瞳,要叫陆姑娘。”
林仁肇苦着脸点了点头。
陆雨瞳又道:“不许点头,说话!”
林仁肇看了看屋内,好生为难。陆雨瞳生气道:“你不听我的话吗?”
“不是不是,你和师傅的话我都听。”
这时,一名汉子从屋内走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腰间挂了个葫芦,身形高大,双目中隐有精光闪现!
“女娃娃,你别打扰我徒弟练功。”
“他是我跟班,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汉子淡淡道:“林仁肇,你还想不想学武。”
林仁肇忙道:“想学!”
“那就专心练功,不然就不必学了。”
陆雨瞳哼道:“你别怕他,他不教你,我教你。”
那汉子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忽见陆雨瞳一下蹿到一颗树上,随后又落回地上,身法神妙,动作优美。
“蝶燕双飞!女娃娃,你和萧君行什么关系?”那汉子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