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编修?提起过这个阙一道?”
王焕点了点头,皱眉回忆着说。
“我幼时聪颖,深得祖父大人喜爱,被获准可以去他书房玩耍,有一次他跟盛京来的友人闲谈,被我听到了这个阙一道的名字,因为他们当时谈论的颇为神异,便被我记了下来……”
宋子明心里一动,赶紧开口说。
“这阙一道,有何神异之处?”
“我记得盛京那位客人,似乎是要去什么地方,他们是在谈论路途行止时,说到阙一道的,印象里,祖父大人似乎是在提醒那位友人,若是在路途听到阙一道的名字时,要特别的小心,因为他在翰林院纂修国史时,曾经看到过这个名字,史载阙一道是远古祭道,诡异莫名,误入者入夜既死,是以虽然存在、却鲜为人知……”
宋子明听王焕说的如此诡异,顿时就感觉头皮发麻,却也兴趣大起,追问道。
“竟有此事,如此说来,这里就应该是那个远古祭道了……”
“是不是远古祭道我不知道,但我祖父跟那盛京客人提起过,如果误入到阙一道后,途中一些其貌不扬的客栈,就是唯一能够安然过夜的地方,还特别嘱咐那位客人切记……”
“你这次出来,王编修就没特别交代你点应对之策?”
宋子明突然狐疑的盯住王焕,后者呆了一下,突然有点懊恼的瞪了宋子明一眼,气急败坏的小声说。
“好了,被你发现了,我确实是偷偷跑出来的……”
宋子明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难以置信的询问王焕说。
“青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此不告而别,那边至亲必然要急死的……”
王焕有点恼了,呲着牙压着声音说。
“你知道什么,我是留有书信在家,怎么叫不告而别呢?你生在平常之家,生活艰辛却享受着平凡的自由而不自知,而清云城王家之于我,便如同是牢笼藩篱,束缚的我无法动弹不能呼吸,我自小就要在这定好的路上前行,言谈举止都需要符合规定的礼仪,我早就受够了这一切家族桎梏,就算是死在这外面,心也是舒畅和自由地……”
宋子明不说话了,他从王焕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那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怪不得在离开清云城时,他会高呼——清云城、我王焕终于要离开你了。
“我们过去,看看那些皮卷上写着什么……”
宋子明看到陆九指擦干净了案几,便出声打破寂静,同时也在对王焕表示,自己无意干涉他的事情,王家的事情他无意多知。
两个人走到案几前,王焕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拿了一卷摊开,就看到上面零零星星的写了点字,可屋子里光线已经无法视物,就有点暴躁的对陆九指喊到。
“陆九指,你现在就去给那老头金币,让他给我们弄个可以照明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