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讨论着呢,冷不丁季淼冒出一句“呵呵,那你的意思是,到时候我们随便跑到一个党派面前跟他们说,你快来抓住我。我只让你抓,所以等别人抓我们的时候,你就打他。
这样我们就不用被抓了?”
“”
刚才还顺畅的思路堵住,风衣男人忍不住白她一眼“你怎么话那么多”
“咳,”炎月清忽然不悦的清咳一声“注意你的言辞,大家现在是合作关系,你不想现在就分道扬镳吧?”
风衣男人瞬间有点憋屈。
却见炎月清调转话头向季淼“还有你,这事不应该这么解读,你最近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季淼“”
光知道这几点,确实办不成什么事,毕竟面对现在围堵他们的人,很难再找到为了独占利益就把人放走的傻子了。
但不巧的是,风衣男人还知道另外一些消息,话到这里,他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别急啊,你们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听我好好说完啊。
刚才说了这三个党派各有所长,我这不还没展开呢吗?”
眼眸闪了闪,长期浸淫此道的炎月清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耀辉党是第一个入主其中的党派,也就是这么一批人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带领人们迁移到这里的。
可想而知,耀辉一党对于城里所有的居民而言,其威望是后来成立的两派无法匹敌的。
正因为辉耀是最初一派,第一次正确决策又使他们最得人心,所以他们的人员渗透上下,在管理上很有话语权。”
“然后就是后来到来的廉党了,当初因为一场大规模的丧尸动荡,耀辉一派掌握的军队也元气大伤,几乎无法再保护基地。
这个时候,廉党带领着当时号称最强的军队到来,也就是现在的三师。
趁着耀辉一派人员不足的时候,就是这群人带人填补上的当时的空缺。
但哪怕如此,也是后来者,在管理上略逊一筹的他们转向军队,反而凭借当时的军队打下了铁血名声,最终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那民工党呢?”炎月清忽然问。
“哈,那些人啊。民工党也不算外来的,当初带领耀辉一派的有两个领头人,听说是因为后来理念不合,其中一个就带着一部分人自立山头了。
刚好那个分出去的领头人好像擅长看人什么的,他一份出去,大部分人力资源的选取几乎是跟着他一起出去的。”
说到这里,他还意味不明的道“那个人我觉得有点儿意思,要知道,他说要人力选取的时候,不管是耀辉一派还是廉党,他们没一个人要去争的。”
“哦?”听到这里,炎月珀也惊讶起来,思想一转,不禁冒出一句“还是个人才?”
风衣男人的声线里也带了笑意“对,不可多得无可替代的人才,你馋不馋?”
没有立刻回应他这句话,炎月清忽然转头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许昆,调笑着“别说我啊,许兄更了解这里面的事情,要不你问问他馋不馋?”
哪怕无法看到许昆的样子,只要一想到他刚才的话,风衣男人基本上就已经想象到了许昆现在的表情,再次开口“那我问问?许兄弟,说说呗?”
许昆现在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将现在的状况跟某些记忆对应上,那种隐隐触摸到了什么的感觉,让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郁起来。
他们说的那位“人才”,许昆在心里想了又想,只能想到那个当初城里的精神信仰,现在民工党的领袖,自己走时还担任着大祭司职位的人,那人名叫覃肆。
这是个很玄乎的人,做的事情更是玄乎。
冒头的时候就敢顶着千把枪口跟当时的辉耀一党首领谈判,最后还说服了那个首领,力排众议,才让大家搬到了如今的无人区。
后来丧尸围城一事,更是证明了他这个建议的正确性。
但这一件事显然不足以为他蒙上神秘的色彩。
他后来之所以被大家捧上神的高度,甚至不惜衍生出大祭司这个职位,就是因为这人出色的识人能力。
由他选中的人,基本上都成了大放异彩的人上人,就好像那些选中的人,被他赐予了什么神谕似的。
这世上没有人能拒绝名与利,自然也没人能拒绝他。一时之间,这人风头无两,几乎成了辉耀一派的灵魂人物。
而现在听风衣男人的话,覃肆竟然已经脱离辉耀一派了。
那这也就怪不得辉耀党现在连个基地都掌握不了了。
许昆沉默的太久,一旁当八卦听的季淼见许昆沉默了这么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许大哥,你还有别的考虑?”
压下心底的种种情绪,许昆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商量怎么出去为好。”
显然是想搁置下来。
“”
顿了一下,季淼的声音如常传出“说的有道理。”
低头看自己底下那颗脑袋,季淼将别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喂,你们到底商量出什么没?”
沉默的风衣男人和炎月清这才再度活跃起来。
“这不就商量出来了吗?管理权,军队,人力资源,你想到了什么?”
“这是制衡?”季淼忽然福至心灵。
“不错!你别忘了,军队可是廉党的主场,在抓捕我们的过程中,出动的力量越多,那廉党单方面的力量就越大。”
季淼听到这里,心脏砰砰跳得飞快“廉党的势力越大,另外两党想要在这里完成制衡,继续相互合作,那必定就得想办法投入更多的力量去制衡他。”
惊讶的看她一眼,风衣男人点头“那你觉得这其中最关键的是什么?”
大脑快速转动着,季淼再次陷入了某种美妙的深思状态之中,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当然是打破这种制衡了。”
强大的力量一旦失衡,别说淹没敌人,最先被撑破的就是他们自己。
反而是炎月清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问题上,狐疑的听着风衣男人类似于引导的话,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莫名其妙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