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东赞瞪了嘎玛次仁一眼:“这位唐将说笑了,大唐乃我吐蕃宗主国,我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攻打?
只不过下国小臣有一事相询,这叛军可有俘虏?他们有一批金银埋了起来,我想找他们询问一番,唐将放心,若是找到肯定有你们一半!”
席君买惊讶道:“还有这事?俘虏嘛,你去那边灰堆里扒拉扒拉吧,若是有没烧透的,你还能捡几个成熟的。
早知道不打那么狠了,没想到一群连人话都不会说的人居然还有宝贝!真娘贼了!”
噶尔·东赞一阵头晕目眩,十五万!全没了!这段时间的忙活,付之东流了!
吐蕃现在是自保有余,进攻不足,顶天和象雄,多吉对峙,若是再有人碰一下吐蕃,必定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噶尔·东赞强忍着心中悲痛,还要强颜欢笑:“哈哈哈哈!唐将说笑了,既然无俘虏本相就先回去了,这叛军剿灭真是大快人心。
本相还要把此事回禀给赞普,只不过这位唐将,这成熟的烧烤吃多了容易上火,劝你多吃点青菜吧!省着憋到!走!”
噶尔·东赞直接下令,吐蕃大军转向,缓缓的离开了!
席君买拿起弓,张弓没搭箭瞄了瞄,然后缓缓松开了弓弦,摇了摇头:“可惜了,这老伙太滑溜。
简直就是长了海狼牙齿的老泥鳅,又滑又狠,想抓抓不住,被他逮到机会就是一下狠的!
也难为老羊皮了,居然摊上这么个对手。”
程恭冷笑了一声:“呵呵,要不说我家少郎君在听到这货名字的时候就想宰了他呢!
我家少郎君说~这货是高原上难得的智者,而弃宗弄赞又有雄主之姿,若是任由他们成长,肯定会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现在这样已经算是最好的了,只要有了防备管他是泥鳅还是海狼,织好网烧开水等着,不管是泥鳅还是海狼,都是菜的命!”
席君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诶?这老伙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程恭看了一眼席君买,心里暗道~这货果然还是那个二愣子,可是这指挥军队怎么那么机灵?
程恭回过头催马回营:“等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诶?到底什么意思啊?”
“驾!”……
噶尔·东赞刚刚那阵大笑,有多少无奈和愤恨,谁能理解?
走出一阵以后,嘎玛次仁问:“大相,刚才你怎么不下令打他们?他们不是都说了吗~他们已经是疲军了!没准咱还能捡一个便宜呢……”
“噗!”噶尔·东赞再也憋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
“十五万啊,十五万!十五万人都烧成飞灰了,唐将如此屠戮,你也不怕遭了天谴?
嘎玛次仁记住,唐人的话不可信,他们说他们是疲师可是那么大的火堆都烧没了,怎么可能没休息够?
他们巴不得咱们冲锋好消灭咱们呢,这唐将太可恨!”
嘎玛次仁此刻才明白,扶着马上摇摇欲坠的大相问到:“大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你这身体怕是不能连夜赶路了!”
“不!快走,要知道今天杀贡觉多吉的可都是唐军,这唐人走狗“夜枭”桑布扎,可还没露面呢!
若是被这条疯狗咬住,不死也去半条命!回去以后好好布防,不可冒进,防好桑布扎!”
说完噶尔·东赞便昏了过去。
“大相!大相!
快,赶快回城,起兵先行,步兵跟上!”
“轰隆隆”,起兵听到命令,骑马飞奔,后面步兵一看起兵跑了,这若是碰到“夜枭”还有好?
一群人哭爹喊娘,丢盔弃甲的开始往回跑。
堂堂高原雄主的军队,居然被一个名字给吓到溃逃,这若是在一年以前谁能想到这个啊!
那时候堂堂吐蕃军队,仗着高原诅咒,连大唐都不在乎,七个不服个不忿的。
在看现在,一个“夜枭”的名号居然能让嘎玛次仁的军队慌乱到哭爹喊娘?
这要是一年前有人告诉嘎玛次仁他的军队会被人吓跑,嘎玛次仁不大嘴巴抽上去,算你躲得远!
可现在~呵呵!
回到城里以后嘎玛次仁连忙请医者,写奏报禀报这里的事情,等忙忙乎乎的忙活了一夜以后,才想起自己的军队来。
到军营一看,鼻子没气歪了,三万步兵,带着兵器回来的没几个!又一点兵,更生气了,居然有三千多人跑丢了!
气的嘎玛次仁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