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走向王大王,在他面前挥舞霓裳转了一圈,笑道,“别看姐姐这么国色天香,其实没几年好活了呦?”
王大王目瞪口呆。倒不是因为这门武功太过于邪门,而是因为未央君的态度。
她在说自己寿将不永的时候,带着一副天真的快乐劲,似乎在说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的悲惨遭遇。
未央君轻舞了两下,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赶紧收住手中衣袖,重新端庄地坐了下来,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这门内功还有一个缺点……反正就是你们学了没好处。”
“无妨,”王大王坦然道,“内功心法在江湖本就是秘辛,姐姐愿意实言相告,已经是仗义了。”
回想当初千辛万苦从久恩堂搞内功的事情,啧啧啧……往事不堪回首。
未央君情绪逐渐平和,突然面露惭愧之色,轻声道:
“真是对不住。昨天晚我伤得狗东子小弟不轻。”
“也是我们先不问青红皂白,刀剑相向。”王大王摆了摆手,不敢跟未央君矫情。
他转念一想,未央君不传心法,是因为这门功夫不能学,而不是因为这门功夫不愿教。那么也许其他武功有机会?
“请姐姐告诉我,贵教还有没有什么绝世武功能够传授?”
“我想想……教主的乾雷术?他才不教呢……伯安先生的从心诀?那个太吃悟性了……张六郞?他的武功也有点特殊……这样说来……”
未央君眼睛突然一亮,“多多!鲁多多!她会的东西,一定特别适合你!”
“鲁多多?”王大王按住了吐槽的玉望。这个名字实在太没江湖儿女的范儿了。
当然他也没什么资格说别人就对了。
“就是多多!我教苍森护法鲁多多,她的所学跟你特别合适,”未央君掩面一笑,“而且某种意义,她跟你差不多,都挺弱鸡的。”
“弱鸡?弱鸡我还跟她学什么……”王大王疑惑道。
未央君成竹在胸地说:“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
滕州储贤庄。
“为什么?”墨英真听到巨子的命令,震惊地抬起了头。
“去吧,别问为什么。”墨巨子头也没有回,依旧在打磨面前的一个琉璃球。胖子富商王泰然坐在一旁不发一言,只是不停擦汗。
“我明白了,”墨英真垂下头,“巨子这是对我的惩罚。我辅佐胡广办事不力,所以您为了惩罚我,让我放下尊严,去诏安那王大王,是么?”
“英真啊,你悟性很高。百花谷一事,你的确成熟了一点。”墨巨子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球,对墨英真说,“但是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真的觉得,我会为了磨练你,让你去承担一个不容许失败的任务?”
“您的意思是?”墨英真猜不透其中道理。
“让你去辅佐王大王,是晋商会给的意思;晋商会的意思,就是鬼磨会的意思;鬼磨会的意思,就是天理会的意思,你懂了么?”
墨英真冷汗流了下来。
天理会?
那么这个任务失败,自己绝无可能继续活着!
“你也别这么吓唬小兄弟,”王泰然开始当和事老,“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你是负责带着我们鬼磨会的美意,去和全侠派谈合作的。”
“合作?为什么晋商要和小小的全侠派合作?”墨英真疑惑道。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得不到的就摧毁掉,”王泰然向后倚靠,舒舒服服躺在了椅子里面,“同理,摧毁不掉,或者不好摧毁的,就想办法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