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昂起脑袋。
一张乌漆嘛黑的大脸盘子骤然出现在我眼前,那种黑简直特么可以用惊天泣地形容,两排好似烤瓷过的白森森的大牙在他整张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抬起胳膊一肘子怼在他胸口,等丫趔趄的往后倒退两步后,我才瞅清楚,竟然是个黑人。
这老黑穿一身粗布的练功服,脑袋上扣顶渔夫帽,耳朵上扎了几颗闪闪发亮的大耳钉,手腕上戴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链子,身板也并没有我平常见到的那些老黑那么魁梧,感觉顶多也就一米七八左右,看上去不伦不类。
被我一肘子捣开以后,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操着字正腔圆的粤语望向我:“雷嗨宾抖养(你是哪里人)?”
我皱了皱眉头反问:“你认识我?”
老黑话锋一转,立即变成一口夹杂着苞米腔:“诶妈呀,大陆来滴吗?旅游还是做生意?”
我上下打量他几眼,表情严肃的问:“不是哥们,你认识我不?上来就搭讪,咋地我脸上写着老乡俩字呐?”
我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这家伙,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就属孟胜乐最黑,可他俩完全也不是一个人种,基本可以排除有什么远亲关系。
那老黑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空椅子上,自来熟似的念叨:“哥们,你这话说的都不对啦,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是不是?我瞅你一个人搁这儿失魂落魄的卖单呢,寻思过来开导你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