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朱文满脸堆笑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塑料的水果,没好气的嘟囔:“黄什么黄,我不得去问问医生你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方不方便坐车坐飞机。”
“咱这体格子棒的跟啥似的,你别说飞机、汽车,就算是坦克我都能..”钱龙脱口而出,话说到一半,突兀眯缝眼睛看向朱文:“不是,我啥时候答应过你要坐车坐飞机啦?再说了,你打算把我这个重伤员送哪去?”
“跟我回趟鄂省吧。”朱文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从塑料袋里取出一颗苹果,一边慢条斯理的削皮,一边低声道:“不管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很希望能够照顾你一段时间。”
“你快拉倒吧。”钱龙撇撇嘴:“就你这身板伺候自己都费劲,还照顾我呢,而且我也不能跟你回鄂省,我得麻溜陪我大哥回趟yang城,小爷这段时间不在家,那帮群魔又开始乱舞了,我再不归位,他们肯定得欺负死我兄弟。”
别看朱文岁数大,但是削苹果的速度异常熟练,三下五除二就把一颗“被扒光”的苹果送到钱龙的嘴边,微笑着出声:“你就算是孙猴儿不也得配根金箍棒嘛,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回去,你到底是降魔还是送菜呐,我相信你朗哥肯定也希望你陪我回去养养伤,对么?”
见他看向我,我迟疑几秒后,点点脑袋应承:“对,先给自己养好身体,再扯别的事儿。”
“笃笃..”
房门突兀被叩响,之前跟朱文汇报工作的那个汉子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肴走了进来。
“来,喝口废片汤吧,清热解毒,医生说这种东西对你的伤有好处。”朱文接过汤碗,耐心的舀起一小勺,轻轻吹了吹后,递到钱龙的嘴边。
钱龙撇眉往后缩脖:“这啥玩意儿啊,一股子骚味,感觉跟我裤裆有一拼。”
“新鲜的肺片汤,医生告诉我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吃后,我就马上叫人去准备的。”朱文也不生气,仍旧嘴角挂满宠溺的笑容。
见到这番情景,我轻咳两声示意哥几个先闪,留给他们爷俩一点拉近关系的时间。
从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朱文抓着空碗走了出来,朝我们摆摆手道:“小龙喊疯子、乐子进去,说是要跟他们说点重要事。”
我下意识的站起来,朱文拉住我胳膊摇头道:“他没喊你,你陪我聊两句啊?”
“啊?行呐。”我先是一愣,马上点点脑袋。
我俩一边闲扯一边来到医院的公用水房里,我以为老头是想上厕所,结果他拧开水龙头“唰唰”开始清洗起汤碗。
我赶紧挽起袖管道:“朱老,让我来吧。”
“我来吧,好多年没有做过这么家常的事情了,都快退化的不知道该怎么洗碗。”朱文摆摆手拒绝,随即冷不丁问我:“你感觉钱龙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兄弟我肯定不能说他赖。”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他是个外表毛躁、内心更毛躁的傻子,别看平常骂骂咧咧,但实际上很善良。”
“是啊,确实善良,当他知道自己喝的是羔羊肺片熬成的汤后,一个劲埋怨我。”朱文点点脑袋应承:“这个世界既乱又简单,有的人吃野味像家常便饭,有的吃口家畜都在念阿弥陀佛,有的人为了情义可以抛头洒血,而有的人为了名利情愿自甘堕落,这个儿子我收定了,年后吧,咱们办一个正式的仪式,也顺便确定一下头狼和维多利亚的兄弟关系。”
“卧槽!”我禁不住爆了句粗口,之前听朱文说要认钱龙当干儿子,我总觉得就是一句戏言,就算真的落实,恐怕也不知道需要等到猴年马月,结果没曾想老家伙只不过用了一天时间,就将整件事情拍板定案。
“明天我让人包机带钱龙回去,保证把他照顾的白白胖胖。”在我还沉浸在惊喜和意外中的时候,朱文又提了口气,财大气粗道:“至于yang城维多利亚的分店,你也不需要再费脑筋走什么竞拍流程了,武旭欠银行的钱我负责偿还,然后送到你们名下,就当是咱们认识的见面礼了,另外等你们立刻上上京之前,我再送你份大礼,跟武旭和那个吴恒有关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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