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山让一个比他年龄还要小的少年来回答自己的问题,甘元峰脸色涨红,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李纲等人也纷纷侧目,看向冯易。尤其是李纲,对这个早上给他们打饭的少年还是有些好感的,此时也起了兴趣。
他倒不是想看冯易如何解题,以他的渊博自然知道这道题出自孙子算经,读过这本书的人都会解答。看岳山的模样书院应该教过这道题。
他好奇的是这个被岳山收为弟子的少年表现如何。
再说冯易,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还都是名震一方的大儒注视,心中难免紧张。不过还是应了那句话,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恐惧站了出来。
当他走到岳山跟前的时候,心中的恐慌也消失了。有师父在,还怕什么?
继而对甘元峰的不满就涌上了心头,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过来挑衅,师父明明主动退让了还穷追不舍。这个人太可恶了,看我怎么教训他。
于是他就说道:“甘秀才,你的问题我有最少三种解法,不知道想听哪一种?”
甘元峰也恢复了冷静,讥讽道:“呵呵……我是诚心来求教的,自然是三种解法都想听,还请这位小哥赐教。”
“第一种解法,先说鸡的数量,头的数量乘以四减去总脚数,得到的是鸡脚的数量,然后再除二就是鸡的数量。在用总头数减去鸡的数量就是兔子的数量。”冯易快速说道。
说完这些不等甘元峰插话他又再次说道:“这是孙子算经上的解法,但我的老师对这种解法并不认同。”
甘元峰本来还想说这种解法是孙子算经上的,不算。你清水候不是算学大家吗,能否给出新解法。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冯易反而先开口否定了这种解法。他心中别提多开心了。
连忙说道:“既如此,那想必清水候一定有更好的解法了,某洗耳恭听。”
此时甘元峰的内心是亢奋的,孙子算经上的解法可是被誉为最方便最天才的解法了,成书以来就没有更好的算法。冯易却说岳山有更好的解法,还不止一种,在他看来肯定是吹嘘。
他提出这个问题并不是真打算用这个问题来难住岳山。他并不傻,岳山既然敢出算学方面的书,肯定看过孙子算经。这个题自然也是知道解法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逼迫岳山用新的解法来解这个问题。现在冯易自动往这个坑里跳,他怎么会不开心。
李纲等人或迟疑或担忧或等着看笑话,唯有裴矩对他们充满信心。
“我给你说两种解法,第一种是根据算经上的解法变化而来。加入这些鸡兔是经过训练的,每敲一次鼓它们就抬起一只脚。
那么连续敲两次鼓就少七十只脚,鸡只有两只脚,所以剩下的全是兔脚。再除以二就是兔子的数量。”冯易越说越有自信,到后面语气里更是充满了戏谑:
“甘秀才,不知道这个解法你可满意?”
“荒谬,鸡兔乃是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鼓点,这个解法不成立。”甘元峰有些心慌,但面上坚决的道。
冯易却一点都不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说道:“呵呵……师父也是这么说的。这个解法和算经上的解法都是利用了兔脚比鸡脚多两倍的巧合,如果转化成其他同类型的问题,这个解法就不管用了。
一个不能重复使用化解所有同类型问题的解法,是不足以作为标准算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