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微微叹口气,似是心疼“哎,我去拿。”
傅言算去浴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很,但是手摸上去,滚烫的吓人。
他换了一套藏蓝的西装,衬的脸色好一些,又往身上喷了点香水,才往宴会厅去。
一进门,便能瞧见傅婉的脸色难看的很,傅言算端着香槟,挂着疏离的笑容走过去打招呼“姑姑。”
傅婉冷哼一声“我可当不起傅总这声姑姑!”
傅言算轻笑一声“温柔乡醉人,多躺了一会,姑姑还恼了?”
傅婉嗅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有些脸红,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傅言算,你在外面不懂规矩就算了,回了傅家就得记住,从没有长辈等着晚辈的规矩!”
傅言算也不争辩“姑姑说的是。”
傅婉端着酒杯去应酬,傅言算踉跄了一下,虚虚的靠在吧台边上。
肖寒走过来,低声问“总裁,撑得住吗?”
傅言算勾了勾唇,笑的苦涩又凉薄“都撑了这么多年了,一个高烧还能要了命不成?”
他又问“准备的怎么样?”
肖寒压低了声音,说道“前面的主建筑会坍塌一半,后面的游乐场也会有事故,都是按计划走的。”
傅言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头疼,揉着揉着就笑了,说“有点狠了。”
隔了一会,他又说“我拜祠堂入族谱的那天,姑姑说,就算我姓了傅,我妈也是永远见不得光的情妇。”
肖寒垂着头,不敢说话,傅言算的母亲,是他最大的逆鳞。
傅言算站直了身子,端着酒杯冲傅婉遥遥一笑,“傅家的人啊,就是好日子过的太久了,不伤筋动骨,是不知道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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