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哨兵单膝一跪,含泪愧声道“队长,对不起,是我们失职了……”
“你们两人是不是当我叮嘱的话当耳边风?再三嘱咐你俩人小心再小心,同是鹰卫的人有那个简单的?现在好了,你、你……”
十四队队长越说越气,恨不得揍他俩一顿。
“兄弟,消消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今天输的只是比赛,它日在实战中也可吸取教训,没有真正的失败嘛,都是有收获的,莫要辜负先生此次特训的真正目的啊!”
夜枭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深长道。
“唉!夜队长所言甚是,来时满腔热血,现在一盘冷水照头淋下,心中郁结难除,希望他们以后能知道什叫兵凶战危,战场上容不得半点松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十四队队长仰天长叹,低沉寂寥之声在山坳中回来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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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大雪纷飞。
眺望远近白茫茫一片,进入深冬第一场真正大雪终于到来。
整个天地间都染上了白色,宽阔的大平原上,铺满了一望无边无际的白雪。
公元前三百六十二年尾冬,秦献公二十三年,黄河西岸的少梁山大平原平地上。
南方向红色的大纛旗魏字旗帜在寒风中迎风飞扬,远望连绵涌动的红色令人如临修罗万里血池。
北面辽阔的大平原上黑蒙蒙一片,漆黑如墨的大纛旗书写着一个秦字。
秦国这边亦是旌旗猎猎,黑色旗甲洪流肃然深冷,犹如一片炼狱黑色冤魂涌向血池。
红黑两种洪流轰然相撞,漫天飞溅的血花瞬间染红了整片战场,红白交织的雪地上显得分外惨烈!
双方士兵嘶杀叫喊声声震千里,尸体层层叠叠,战车残骸散落四周。
战局陷入了僵持,双方前进不得,这场战争杀敌过五万,己方亦损失惨重。
秦献公嬴师隰站在战车上,皱着眉头察看绞着的场面。
“虔儿,率一千死士在左边朝魏国中军帅旗突击,渠梁在右作佯攻牵扯敌人兵力,为父亲率中军从中而进。”
“遵令——”
嬴虔、嬴渠梁领命而去。
嬴虔领着一千衣衫褴褛,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死士,朝着红色的大纛旗狂暴席卷而去。
魏国统帅公叔痤站在战车上,眺望右边的战场上,被一股精兵攻破了缺口,战阵上明显削去了一角。
公叔痤眉头一皱,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增加兵力的指令。
此时,嬴渠梁在右边亦发起了佯攻,沉重苍凉的号角声呜呜响起,一万人马踏踏踏着整齐脚步向着魏军辗去。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哦呵——杀啊——”
“冲啊——”
右边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杀气直冲云霄!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秃鹰唳叫声,盘旋飞舞着黑压压几百个鹰隼。
每逢号角齐呜,撕杀之声响起,必定有它们的身影,它们会由此饱食一顿!
公叔痤的令旗频频摇曳,大量兵力聚向嬴渠梁所在阵地。
顿时中一股股红流朝着别处涌去,嬴师隰骤然发现了正面压力减少。
这是此时,嬴师隰果断大手一挥,中军二万人黑色铁甲犹如一把巨大的黑斧头,如锥形迅雷般直劈公叔痤的大纛旗帅旗。
寒风吹到公叔痤三缕长鬚,苍老的脸上露出惊悚之色。
最近西秦蛮夷为何突然间变的更为勇猛果敢,人人凶狠不畏死。
公叔痤怎么也没想到是新晋秦国的客卿,捐赠一万金,发生巨大的作用,令秦兵没了后顾之忧。
正面的战阵很快就被攻破,轰隆隆的战车呼啸而来。
眨眼之间嬴师隰的大纛旗穿过前面战阵,霍然间已杀到了眼前。
数十名百战黑甲鹰卫如猛虎下山般,目光泛着腥红,将魏国大纛旗下周围中军亲兵护卫诛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