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长公子嬴虔进见!”
“公父!安好?”手按巨剑,亮甲锵响,嬴虔阔步而入,单膝跪地,双手一抱行礼道。
“虔儿,起来!”嬴师隰言语软弱无力感特重。
“公父?”嬴虔起身,挎剑而立,端的是一员沙场虎将也。
“虔儿,我来问你,秦国的国君你兄弟二人谁可当之?”
“公父,二弟精于政事,又懂军略,乃秦国的国君不二人选!”嬴虔心内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公父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当真?你不会有怨念?这几年你立下不少军功,若立渠梁为君,不会兄弟之间心生嫌隙?”嬴师隰半眯着眼,斜睨着他,半合的老眼精光闪闪道,对女儿那温柔慈祥只是错觉。
“公父!”
嬴虔双小膝跪地,肃然一礼道“苍天在上,日月可鉴。大秦不可内乱,现乃内忧外患之势严重,兄弟阋墙此等大事发生在民间尚可,若是在王室兄弟间出现,必定引发朝纲动荡,祸事难测,儿虽然粗鄙,不可亦不能生此祸心,请公父放心!”
嬴师隰脸上阴沉不定,本想要儿子发个血誓,刚生出此念头,暮然想起小猴儿也段叮嘱。
“唉!公父对不起你了!苦了我儿!”
“公父……”嬴虔虎目含泪,叩了一个头道“公父,孩儿不苦,当前老秦困境有智之士谁不知晓?若孩儿当国,盛世犹可,乱世难承其重啊……”
“唔——有此心就好,尽心辅助于渠梁,你是国之重梁,你要以秦国的大业为重,不可结交文臣,因为你没有那个机心,斗不过他们,一经被人利用,等着就是深渊呀。”
“孩儿明白,那些鸟人花花肠子多的很,算计于人令人防不胜防。”
“有一人,你遇难事可问计于他,我给你们找了一个先生。”
“先生?谁啊?”
“华先生,亦是你的妹夫,此子有经天纬地之才,秦国的万世基业落于他的身上了!”嬴师隰郑重其事道。
“华小三?我妹夫?”
“恩!一月后嬴乐会出嫁,你记住一件事,尽量交好他,必要时你就算付出生命亦要保他,知道吗?”
“公父,他真的很厉害?”嬴虔牛眼圆睁,不可置信道。
“想成就大业,必须要借助他,甚至渠梁亦没他重要!”嬴师隰后来听到了黑伯传来的密报,知道小三儿搞什么大开发,新的农具、练兵等等,这些估计都是冰山一角,容不得他看重,国君嬴氏一族不只一个人选,但大才只有一个,所以怎么推崇也不为过。
嘶!嬴虔倒吸一口凉气,新晋驸马自已的妹夫,是甚妖孽?
“不敢相信吧,以后你会体会到的。好了,你出去军队坐镇,莫让人闹事,告退吧!”
“孩儿领命!”嬴虔站起一礼就走了。
“阿大,阿大,女儿这身衣服好看么?”
嬴乐公主似个火红的小蝴蝶,翩翩而至,纤体扬袖,旋转之间美若仙娥,娇容嫣红,一身红装把她脱去了些许青涩,化为缦妙少艾。
嬴师隰眼神一亮,嘴角一撇,语气却带着酸味“这么好看的人儿让那小猴儿夺去,阿大很伤心!”
“阿大吔,女儿又没有永远不见你,以后嫁人了还可以常来看你的噢!”嬴乐公主见自已的阿大好似小孩儿一般,觉得很好笑。
“好了,不讲那小猴儿了,阿大给你加冠……”
加冠礼完成后,让她告退。
“宣二公子嬴渠梁进见!”
英武不凡的嬴渠梁稳步而入,人虽憔悴,然气度不乱,老嬴眯着眼心中亦暗自赞许。
“公父,您的身体好些了么?”嬴渠梁上前一礼关切道。
“唔……渠梁来了?”嬴师隰有气无力道。
“孩儿在!”
“听着……”嬴师隰把小三儿的一番话讲了一遍,然后道“渠梁,此子是你的妹夫,亦是你的先生,有大事就找他商量,还有他之才世所罕见,国之柱石也……”
“公父,又是先生又是我的妹夫,朝堂上会不会吵翻天?”嬴渠梁见自已的公父瞩咐后事一般,心中黯然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