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大梁城,天刚放阳,二十多骑精锐骑士飞马出城,出了官道,转眼上了小道各奔东西南北。
秦国的政事堂,朝堂重臣,上大夫甘龙,中大夫杜挚,下大夫余癀,左庶长嬴虔,前将军子岸,后将军韩都,长史公孙贾,内史景监,秦孝公嬴渠梁,诸候喑卫特务头子黑伯,一众政事寡头肃然而坐。
日渐不怒而威的国君嬴渠梁安坐于新式王座之上,两边垂放在两边的龙爪之上,一米宽一米五高的王座由青铜,整个座位周围凸起盘旋着八条栩栩如生威武霸气的青铜龙,彰显出王者风范。
坐着垫着松软紫色的兽毛上,背靠弧形也是柔软紫色兽毛,让王座贵气无比,与做旧了青铜飞龙相得益彰。
“舒服!”
此座由公输家三老亲自设计,当时八条大汉一抬进来,秦孝公便大骂胡闹,一边骂骂咧咧,板着脸,一边却安坐于上面,屁股挪了挪,腰间扭了几下,双手拍着龙爪,内心却一万个赞!
“诸位爱卿,据探子回报,魏王又生龌龊之心,召诸候于魏国,唯独没有传书于秦国,此事诡谲而不正,必然有所图,上大夫,您以为如何?”秦孝公望着做假寐状的老甘龙。
老甘龙安坐于太师椅子上,寿眉一挑,老眼半开合一拱手,沉声道“君上,魏王此举,针对秦国的意图显浅不过也,难道他想相王不成?楚国第一个不会服之,那么唯有是谋划于秦,无它矣!”
“君上,若依上大夫之推测属实,必定是交接河西之地缓慢惹的祸,魏国老羞成怒,逼不及待,要行攻秦之事也。”
中大夫杜挚脸上的神色凝重,眼内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目光。
下大夫余癀一拱手道“君上,解铃还需繫铃人,此计出自华大人,想必胸有奇谋妙招,召他上朝,一问便知也!”
秦孝公一摸短须,不怨不怒瞟了一眼下大夫道“已经下召,不日将回!”
“报~正卿大人殿外求见!”门外小内侍高声报到。
秦孝公向着黑伯点了点头,黑伯快步出到门口,一拱手道“正卿大人请……”
“谢过黑伯……”小三儿风尘仆仆从扶风县赶回,脸上盖住薄薄的沙尘,一身白衣裳尽是灰迹。
“老师,你怎么那么快回栎阳?”秦孝公很愕然问道。
小三儿脱下披风、帽子,拱手一揖道“回君上,臣在扶风县,听闻急召,所以回的快!”
“黑伯,上热水,白巾!”秦孝公见他一脸沙尘,转过头对内侍黑伯道。
洗过脸,小三儿吁了一口气“君上,有何急事?”
“先看看密报~”小内侍捧着一卷羊皮卷。
打开小卷,上面写着大梁二十八精骑,飞去各路诸候道。
小三儿从怀中掏出来几个烧饼,香喷喷的煎肉芝麻饼,吧唧吧唧大口咀嚼起来。
“上大夫,要不,整一个?我家厨娘特制的,美味非常啊!”小三儿见老甘龙一干人目光如电注视着自已的吃相,于是假装不知道鄙视的目光,递上一个烧饼。
“不了,老夫不饿!”他饿吗?他饿,早上可没有吃早点,可惜他身居文臣之首,这老脸还要不要?政事堂是议政事的,还吃东西?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