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轻声问。
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孩子,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答应我,过去的事情,哭过了就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去想,好不好?”
我点点头。
他神情专注的看着我:“清雪,每一次你都这样,被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疼了痛了又跑来抱着我哭,好歹也跟我商量一下,被打了也有个帮手不是?”
我一想还真是这样,顿时有些愧疚和心虚,于是问他:“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想想……”他一本正经,开始炫技能,“我会剖腹,切瘤,割疮,解剖……熟悉很多种手术器材,可以用一百多种不同的方式让人极其凄惨地死去,你觉得哪种可以帮上你?”
果然是主刀医师,这冷笑话不是一般的冷。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默默地缩到床的最里面,不够,缩一点,不够,再缩一点。难以想象这么温柔的一张脸下面有一颗这么变态的心。哪一天我要是激怒他一点,不就成了变态碎尸案的受害者?
“哈哈!”傅君辞笑起来,似乎很享受我的怂样,笑得畅快淋漓,完了伸出手,用他温暖的掌心包裹着我的手,“清雪,能跟我说说吗?你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能!”我拒绝。
“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我说不出来……”真正的痛苦无声而撕裂,我无法说清楚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是每每想起来时会痛,无法抑制地痛。而一个人心痛的程度是无法用言语修饰的,哪怕我再口齿伶俐都无济于事。
“清雪……”他的眼眶红了,“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不好?我可以为你请最好的律师,尽量用合理合法的手段……如果仅仅是离婚,你现在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
“可是君辞,你用什么身份来帮我做这些呢?”我眼中蓦然就是当时沈修慕威胁我的片段,“想离婚?拿一千万换尚尚的付抚养权啊,去问问你的小情人,看看他愿不愿意?”
当时他那阴冷的笑声、贪婪的语言,言犹在耳,我怎么能让傅君辞牵扯到这样的恩怨中来?
“我……”傅君辞语塞,接着便是沉默,沉默良久,苦笑着说,“是啊,我以什么身份来帮你,知己或者情人?又或者……都算不上?”
“君辞,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