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好一个不留余地的绝命捧杀。”傅君辞笑笑,双手扣住我的腰开始变着花样的吹彩虹屁,“果然是我喜欢的女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狠厉,毒辣,霸气。”
“是吗?”我戳戳自己的脸蛋,“既然都见识过我的厉害了,还不过来亲亲我,你都一天没见我了,不想我吗?”
“想啊!”他俯身一个大大的吻落在我脸上,我反手抱住他,甜蜜又放肆地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轻声挑逗,说了一句缠绵悱恻温软情话。立时招得他喉结一动,面红耳赤,整个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清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你的身体,没感觉的,我不能伤害你!”
“知道啦!”我点点头,嘴上说着知道,嘴巴却没有丝毫要停留下来的意思,左右又放肆地在他唇上煽风点火。
“清儿!”他苦笑,到底是个正常男人,忍不住将我整个的拥进怀里,灵巧的舌尖也随之探进来,随着我翩翩起舞,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双手轻抚着我的脸心疼的说,“清儿乖,我知道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好好配合复健,等你好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好不好?”
“嗯!”我点点头,虽然他脸红气喘的样子真的很诱人,但还是要顾虑自己的身子,眼下我这样子是万万做不了什么剧烈运动的。只是等等,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什么叫这段时间苦了我了?我想把他吃了的想法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好羞耻!”
我弱弱的拉被子将脸盖上,头盖上,头发都盖上,然后说:“傅君辞,你离我远点!”
三月,春回陌上,流光飞舞。医院的人潮还是那么多,每天来来去去,热闹繁华。有人生,婴儿房里生命的初啼从未断绝,有人故,太平间里的冰柜日日都添新客。大自然的生生不息似乎在这里得到了最原始的诠释,来与去的间隔被人无限放大又无限压缩。
我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二月中旬已经可以离开医院,但由于每日要做复健,我在医院旁边租了个一居室作为临时住所。因着这样的关系,傅君辞还是可以在我的住处自由来去。
沈修慕开始时偶尔还会过来看看,每天一个电话,到后来便不来了,只是每月的钱会按时打到我卡上。而到三月间,不仅人不来,连钱都开始有怨言了。也是在这一月,一个女孩儿加了我微信。
“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跟沈修慕在一起了,他很爱我,你一个双腿残疾的废物,留在他身边也是祸害,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女孩的话直白而刻毒。
彼时我正在调一支古琴的音,听见魏甜甜给我念出这条微信时颇有些无可奈何:“我死过啊,可是阎王不管,小鬼不收,我也很难办不是?”
于是魏甜甜就这样发出去了。
女孩气得不行,说沈修慕爱的是她,不是我,如果我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跟沈修慕一刀两断,给他自主选择幸福生活的自由。
“什么是幸福呢?”我问她,“再说你怎么证明,沈修慕爱的是你,跟你在一起就是幸福?”
她没有说话,而是甩了几个G的照片过来,照片里他们一起去了巴黎圣母院,威尼斯水城,泰国普吉岛,欧洲普罗旺斯薰衣草庄园……天上飞到地下游,应有尽有。
“不错啊,都能从床上游变成全球游了!”我看着照片咂咂嘴,看来我这个契约合伙人真的阔了,看看这对待情人的方式,哪里还有一点当年吃不起茶叶蛋的穷酸样子?看如今的形势,怕是哪天小情人心血来潮要吃鸽子蛋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