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办案?”守仓库的人惊吓不小,可很快镇定下来:“我家掌柜姓韩。”
“姓什么都不行。”展小七只管往里走。
“我家掌柜是左相家的郎君。”守仓库的人追在展小七身后。
展小七根本连理都不理,只管对手下说:“仔细查。”
二十个捕快很快在仓库里展开,依次检查满仓库的货物。
“你们这是要找什么?”守仓库的人见拦不住,便追着展小七问。
展小七骂一声:“一边呆着去。”
守仓库的人便一边呆着去了。
二十个捕快在仓库里翻了有半个时辰,仓库里只有些粮食,布匹之类的日常生活用品。
“怎么会没有?”展小七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的守仓库的伙计,没有走过去问他。
经验告诉展小七,如果这个仓库里真就没有过盐,自然是问不出来的,如果仓库里曾经放过盐,后来被运走了,这个被挑选之后留守仓库的人,就算是动用大理寺的各种大刑,他也是不会说的。
赵佶收到的奏本里,有好几份都说韩家贩卖私盐,这个仓库便是韩家秘藏私盐的地方。
赵佶已经明确说过,若是弹劾同僚没有真凭实据,就以弹劾之罪反治其身。
宋朝和史上其他朝代一样,盐铁由官府专卖,私卖盐铁,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赵佶已经开了杀戒,没有真凭实据,没有人敢诬告韩忠彦,而且罪名还是贩卖私盐。
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仓库里的盐被运走了。
展小七却是找不到一点线索。
展小七当即决定:“立即查赵谂。”
弹劾赵谂的奏章里说,赵谂一日路过西城门门口,看中一个叫胡翠花的小媳妇,便死死相逼,欲求欢好,胡翠花苦挣不脱,撞墙而死。胡翠花的男人闵小栓恰好回家,见状便要和赵谂拚命,却被赵谂指使仆从将闵小栓活活打死。
汴京城西城门门口,胡家破败的小院里,院内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坐在院子里搓绳子。
展小七推门而入:“这里可是胡家?我是闵小栓的哥哥。”
两位老人立即把展小七让进屋里:“小栓的哥哥,那可是远道而来,快请屋里坐。”
坐定,展小七便问:“怎么不见小栓呢?还有我那未见过面的弟媳翠花呢?”
老妇人的眼里涌出泪来:“可怜两个孩子,他们都已不在人世,留下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
“说实话,我就是听说小栓出事才来的。翠花是不是不堪凌辱而自尽,小栓是不是要帮翠花报仇,被人打死的?”展小七顺势切入话题。
“小栓的哥哥这么远来了,你哭什么?”老头用一块布巾捂住了老妇人的嘴:“不是这样的,翠花是病死的,小栓是为翠花而死不假,但是上山采药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