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总是跟自己说,自己这一身好运气多半是从他那传承过去,然后大谈特谈年轻时候拥有的宝物是多么的多。
一开始的时候江忆染还觉得是老爹在跟自己吹牛,等到后来江暮玦真的拿出几件不世出的宝物,他这才算相信。
而现在听袁延焕这般一说,恐怕自己老爹的气运比自己所想还要盛。
袁延焕则是轻呼一口气,微微笑着,眼神却是透出丝丝缕缕的深邃:“但其实,无论是夏侯朝云、诸葛兰,还是殿下,他们都曾承认过,自己不如最后的那一人,而唯有那最后一人才堪称是年轻一辈中的绝代骄子。所以,之前说的那首小谣,其实还有后半部分——那超然的云呦,那绮秀的花呦,那明朗的玉呦,却都动不了那忘却的情。而这后半部分说的便是,那所谓一片情的卓绝。”
江忆染此刻已经收起了刚刚的笑。
他的神情很认真,却又透着一抹隐隐的不安。
这抹不安藏得很深,莫说袁延焕,恐怕连最亲近的洛海棠都不曾察觉。
其实从袁延焕唱出那首小谣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唱出那“一片情”的时候,也不知为何,便有一个名字出现在江忆染心间,一个江忆染很想了解却又不敢了解的名字。
现在,听到袁延焕说出小谣的后半部分,江忆染好像越发确定了那个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呢?
直觉么?
天生的感应么?
还是藏着的那些隐秘牵动起来的念想?
江忆染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确实莫名的确定。
然而,他还是无比认真地开口问道:“那最后一人是谁?”
“燕末帝,陆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