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江忆染心中一直有一个答案。
只不过,那是他不愿去想的答案。
他宁愿有别的答案。
所以,他想听解语真给他一个别的答案。
解语真自然不知道江忆染的心思,她只是静静说出自己的答案:“或许,是想求一个缓和的时机。燕遗族虽然与高沂合力攻破了辽州,但势弱终究是事实。我听说,燕州西北境的反攻已经展开了,高沂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打退了出去,甚至还丢了几座辽州东南部的城池。燕遗族虽然比高沂军势要盛,但想来也担心楚军北上。他们需要时间,来站稳跟脚。所以,就选择了向少主示好。”
江忆染轻轻点头,但很快又眉眼微垂地笑了笑:“也是一种可能,但语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楚是不可能接受燕遗族的善意。我们的圣上绝不会放任辽州被占着,他也绝不会给燕遗族以喘息机会。之前不动兵,是秦楚的战事犹在,并未完全止息,而且我们大楚内部又因为立储之事闹得风风雨雨。嘿嘿,那时候,我不是也去金陵闹了闹么。可现在,秦楚已经极有默契地暂止干戈,虽未议和胜似议和,立储的风波也是渐渐过去,我们的圣上一定希望能尽快北伐。再说了,真要示好,向我示好有什么用。”
解语真有些无奈地说道:“若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理由了。这件事,确实有些奇怪。”
无奈,江忆染也无奈。
因为,他发现,对于那个问题,好像找不出别的答案了。
至少,聪明如他,也困于那一隅。
他多么希望。
多么希望现在就有人告诉他,另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