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尽管是同一座府邸,可这里,不是宛城。
其实,那时候,那一座府邸的所在,本来,也应该不是宛城。
这次,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府门上方的那块匾额——祁府。
匾额下面,台阶上面,并肩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南宫衣,一个是祁问岚。
南宫衣比之前看见的,要高了不少,更出挑了、更水灵了、更娇俏了。
但在祁问岚面前,她还是像一个小姑娘。
她的手里,捧着一盒云蓉酥。
是很常见的点心,但她却好像视若珍宝,细细品尝着,似乎都不舍得吃掉。
看着南宫衣吃东西的模样,祁问岚笑道:“这么久没见,小衣你还是那么喜欢吃云蓉酥啊。”
南宫衣小脸微微一红,吐了吐舌头:“在云梦可惨了,很少有机会吃到云蓉酥。除非师尊和师姐们难得出去的时候,才会给我带。”
“啧。”祁问岚洒然,“这么听起来,你的师尊和师姐们还是挺疼你的嘛。”
“那当然啦,谁让我这么可爱,嘻嘻。”南宫衣莞尔一笑。
“哈哈哈,小妮子都学会变着花样夸自己了?看来学到了不少东西嘛。”祁问岚豪迈大笑。
“什么叫夸自己呀,这不是学的你嘛。”南宫衣撅着嘴道。
“怎么就学我了?”祁问岚没好气道。
“你不是天天臭美么?”
“我那能叫臭美么?我那是实话实说。”
“那我也是实话实说呀。”南宫衣灵动的眸子轻轻一转,浮出一抹狡黠。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面,江忆染总觉得自己笑了。
虽然是在梦中,又何谈哭笑。
但他就是有那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
这样的温馨,总会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
可是,上苍似乎很奇怪,就好像不喜欢看人开心的模样。每到乐处,便要降下苦来。
温馨,总会被苦难给打破。
而那些苦难,又常常是些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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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模糊复清晰,没有破碎复重塑。
就是那么一闪,江忆染又看到了另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