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期,她曾听外祖母说起,他们两人是年轻的时候才来的陶州,随后被陶州的风景吸引,才在这安家落户的。
不想了,反正外祖父已经答应她进京了。
在这花语凝脑袋中想东想西的时候,老夫子已经从旁边的矮几上取了个卷轴过来。
“你看看,这个是你父亲年轻时候的画像,还是你娘亲亲自画的,到时候进京,省得认错了人。”
“外祖父,原来你早就看出我要进京了?”
老夫子坐回原位,道:“你那脑袋里的弯弯绕绕,我怎么不知道?”
花语凝俏皮地笑了笑,接过画轴展开,上头画了一个年轻男子,清俊儒雅,手上拿着一册书,目光却是看向前方,眼中笑意满满,想来正是看着为他作画的人吧。
父亲是爱过娘亲的吧?
随后,她将画收起,“这是娘亲的遗物,虽然画的是他,外祖父还是好生收起来罢。这画上之人的容貌,我已记下。”
她有三分像他,七分像娘亲。
老夫子点头,小抿了一口酒:“二十年前,那个时候集市上来了一对母子,穷困潦倒,就算饿死,也不肯讨饭。你外祖母见他们可怜,便想要施舍一些钱粮,不想人家很有骨气,一定要用同等的劳力来做交换。从此,那母亲就帮忙来浆洗衣物以换取钱粮。”
“那儿子是个勤奋的,已经受过启蒙教育,还自己自学,于是经常来书院帮忙打杂,我看他是个读书的料子,我们唐家书院对他来说已是小儿科了,我想给了一笔钱,让他去省城读书以便能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