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赵志敬,他对眼前的小女孩更加警惕,但他本就是聪明人,虚与委蛇是十分老练,又带着面具,自然不会让轮回者看出端倪,表现的十分高兴,叙了家常,带着轮回者前往黑龙潭。
奇计虽然跟着,但不敢靠近,轮回者也就罢了,但杨过气运太过逆天,即便到了他这种境界,也不能保证不会被发现。
奇计没有跟着去黑龙潭,若是瑛姑真的在此居住,杨过大概很快就能讨来九尾灵狐的血。毕竟当年周正安大婚的时候,杨过在场见过瑛姑,有一定的交情,而瑛姑也没有原著中那么偏激。
一灯有没有来呢?裘千仞有没有被金轮法王打伤,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绕着黑龙潭周围走了一会,很快就确定,一灯和尚还是来了,那浑厚的气息在他的感知中无法掩饰。
想了想,奇计还是过去,准备和一灯打个招呼,顺便等着杨过。
一灯刚刚用“千里传音”之术请瑛姑相见,奇计就已经到了。
“大师,一别十余年,可还安好?小僧有礼了。”奇计打招呼道。
“原来是仁波切。”奇计来到这么近出声才被自己知觉,让一灯吃了一惊,暗道一声“金刚寺后继有人”。
“听说大师在湖南隐居,怎么有心思来此?”奇计看了一眼裘千仞,“慈恩大师这是受伤了吗?”
一灯叹道:“他为人掌力所伤,老僧虽已竭尽全力,却也回天乏术。”
奇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眼就看出裘千仞是藉着深厚的内功吊着最后一口气,也没任何动作,故意问道:“慈恩大师这等武功,不知如何竟会遭人毒手?”
一灯解释道:“我和他在湖南隐居,近来听闻蒙古大军久攻襄阳不下,发兵绕道南攻大理,以便回军迂回,还拔襄阳。慈恩见老僧心念故国,出去打探消息,途中遭遇强敌,二人激斗一日一夜,慈恩终于伤在他的手下。待老僧见其久久未归,寻过去时,已是这般模样,就连师弟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说的师弟,自然是没有死于绝情谷的天竺神僧。
“那倒是对不住了,若所料不错,伤了慈恩大师的,正是吾师金轮法王。”奇计道歉,“若是大师想要报仇,小僧代吾师接下。”
“哦?”一灯和慈恩只是听过金轮法王的名号,当年他们来绝情谷时,金轮法王已经败退雪域,并未照面,心里略微惊讶,却是代裘千仞说道,“这倒是不必,我这徒儿生平造孽甚多,幡然大悟后,这十余年中力求补过,恶业已消去大半,唯有一件事使他耿耿于怀,临死之际不得瞑目。这决不是盼望有人代他报仇,将仇人打死,而是介愿能获得一人饶恕,便可安心而逝。”
“还是回到原点上,裘千仞来此,果然是求瑛姑原谅。但周正安又没有死,怎么也要到这种地步?”奇计心道。
正待问明缘由,杨过已经带着轮回者到来,远远就开口道:“弟子杨过,叩见大师。”
话音刚落,人已到近前。
然后才发现,除了慈恩在,居然还有一个年轻的和尚,心里微讶,还以为是一灯大师的晚辈,但再打量,隐隐与当年的某个身影重合起来。
十余年过去,奇计不是当年面色稚嫩的小和尚,三十出头的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但和当年相比,已经有了很多变化。
“你是,慧觉大师?”杨过试探着问道。
“杨檀越别来无恙,我们果然很有缘分。”奇计笑道,证实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