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看她没有拒绝，霍煜还以为……
脸颊边火辣辣的疼痛清晰的让霍煜心底一股耻辱升腾，先前按耐着的怒火再也无法隐忍。
一拳捶向程婳身后那堵墙，霍煜便将她娇小的身躯尽数笼在自己怀中。
“别忘了现在你还是……”
霍煜充斥着怒气的声音传出，却不等说完，便被程婳镇定理智的打断。
“距离离婚申请发出已经超过一周，从法律上讲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还请霍少对我放尊重些。”
程婳理智的推论让霍煜一阵哑口，身体里急剧升腾的火气更因为她这番话而无处发泄。
看着那张他曾厌恶至极，如今却又异常动心的面容，霍煜终究叹了一口气，伸手抚向那张小巧的脸颊。
“程婳，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承认？”
纵然霍煜语气轻柔，可程婳依旧从他眼底看出了浓烈的火烧**，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嗤笑。
“承认什么？”程婳挑眉反问。
随后顺着霍煜的手一路探到自己的衣领，素净手指缓缓解开上面两颗纽扣。
“你想看的是这个？”
随着程婳手指撩人的下移，霍煜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领口洁白的皮肤。
可就在程婳将衣领扯到锁骨时，霍煜的目光却猛然一怔，身体也随之紧绷起来。
在那片雪白的脖颈下，不到两公分的地方便开始密布着纵横的疤痕，一道道狰狞可怖，蜿蜒在她洁白的皮肤上。
霍煜顿时愣在原地，程婳毫不掩饰的抓着衣领，将狰狞疤痕展露在他面前。
“这里的每一道伤疤都是拜你所赐，霍少这是准备欣赏战果吗？”
程婳嘴角讥笑浅淡，漫不经心的仿佛这并不是曾属于她的疼痛一般。
随后程婳再次拉起衣领，目光依旧凌厉。
“看够了就请霍少离开，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这是你永远也还不清的债。”
霍煜双拳紧攥，久久没有言语，显然还因刚才那一幕沉陷在震惊之中。
将霍煜推出家门后，程婳整理了凌乱的睡衣，这才瘫软在沙发上，目光疲惫的不知所措，手指轻抚着颈间的伤口。
生活在霍煜身边的那几年，曾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漫无尽头的辱骂与暴打充斥着她的生活。
她身上与颈间相似甚至更为严重的伤疤不可胜数，都已经经过多年的调养慢慢恢复，唯独脖颈上的这些。
她要用这些伤疤时刻提醒自己，她与霍煜之间，早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
……
清晨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暖暖洒进来。
程婳翻了个身用被子遮住脸上的阳光，床头的手机却不休止的震动起来。
胡乱抓过床头的手机，显示的号码却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霍霆琛？
程婳迅速坐起身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三爷？”
“还没睡醒？”霍霆琛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笑。
听得出程婳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可却挡不住那里透着的慵懒沙哑。
程婳自觉被拆穿尴尬的笑了笑，“周末自然是要睡懒觉的，不过三爷这么早叫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