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杳捧着汤婆子的手紧了紧:“你说的,是不是江秋月。”
花凝听闻她的猜测,一时点头如捣蒜:“是,就是二小姐。小姐您怎么知道的?”
江杳杳显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准备吊着花凝的胃口,因此只神秘兮兮回应:“这是秘密,她发现我不在府中是什么反应。”
那日府内忙的一团乱,花凝几乎没有时间去关注对方的神情。
眼下提起,她脑海中也只剩下零星片段:“那日府内忙的一团糟,我实在没有功夫应对二小姐,我就说您出去白马寺休憩了。她告诉我若您回来了一定要派人到江府送信。”
难怪那日江秋月会精准地出现在白马寺。
不过花凝相当于不知这种不罪。
江杳杳断然没有将责任推卸到她身上的道理:“若往后二小姐来,你就直接跟二小姐说,我出去烧香礼佛了。”
虽不知这其中有何渊源,但花凝莫名有几分紧张起来:“二小姐,莫非我那日说错话了?”
江杳杳拢了拢短袄,以更好地避开凉风,并没有直面她的问题,转而用委婉的方式提示:“我只是想同你说人心叵测,你明白了吗?”
花凝本就不是蠢笨之人,听闻这一番话,心思流转一番:“我明白了,小姐您放心,往后我会同二小姐说的。”
至于花凝办事本就细心,压根不需要江杳杳再额外操心别的事宜。
两人谈话间,转眼已至祁钺卧房前。
放一进入,已有几位太医连同郎中候在小厅内。
众人见江杳杳入内,皆是规规矩矩行下一礼。
屋内暖驴里的银贪烧得正旺,小门一闭,顿时将风雪屏除在外。
因着气温骤升,江杳杳浑身沁出细细密密的汗,她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在桌案一侧。
同时解下肩上的短袄递至花凝手上,才一本正经开腔:“王爷的状况如何了?”
率先答话的是起初便开始照料祁钺的郎中,他以双手抵在前头,规矩作揖,之后才进入正题:“回王妃的话,王爷的情况已有好转,配合针灸的话,不日便能醒来。只是...”
江杳杳听闻这一声,眉心止不住突突地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打量着对方的面色,神色不佳地开口:“只是什么?你们不会要告诉我治不好了吧?”
郎中连连摇了摇头,先是一声宽慰:“王妃娘娘息怒,您听我说。”
等江杳杳示意他继续说,郎中接着前话继续往下:“只是这药毒性太强,而且王爷体内好像有寒气,总之脉象本身并不平稳,因此比普通人救治起来更困难几分。痊愈之后,需休整半月到一月才可。”
江杳杳心中悬着的大石随着真相公开渐渐沉了下去,她抬手抵在身前,富有节奏地上下游弋几番,顺了口气后才接过话头:“有话好好说,别犹犹豫豫的,小事也被你整成大事了。”
原本正低着头的郎中脸顿时红了一大片。
另一侧沉默寡言的太医们更是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