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杳从遐思中脱身,神神秘秘朝着祁钺摆弄出个笑,并没有说出真实想法,而是委婉开口:“自然是,该怎么敲诈你一笔。大名鼎鼎的北淮王开口要给我奖赏,我自然需好好想想才是。”
脸色正经的祁钺一瞬被逗笑,无奈地伸手捏了捏江杳杳的脸:“爱妃属实是越来越调皮了。”
陌生却又熟悉的触感钻到脸颊上。
江杳杳察觉被他轻轻揉捏的一侧脸颊正迅速升温,温热由脸颊蔓延至四肢百骸。
担心现下会露陷,江杳杳连忙别开头,顺势摆脱他的束缚:“王爷今日好生奇怪。怎么总爱对臣妾动手动脚。”
如今周遭气氛正迅速升温,江杳杳这一番话不免暧昧十足。
察觉到其中的差错,江杳杳连忙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其实是...”
正百口莫辩时,祁钺蓦地伸手将人揽入怀里。他低头朝毛茸茸的脑袋递去一眼,声音里不温不凉,却难免摄人心魄:“都是本王的人了,难道本王不应当行使权利?”
江杳杳一时被噎得无话可反驳,索性直直转移话题:“王爷今日喝药了吗?我去看看花凝那丫头,怎么煎药煎了这么久。”
知晓江杳杳想伺机逃走,祁钺手上的力道一刻没song,反而愈发加紧,江杳杳险些喘不过气来,她边挣扎边嗔怒地望向祁钺,话到嘴边,音调却软了下来:“您弄疼我了。”
这样一番软声软语如同一颗细小的卵石,击打在祁钺平静无澜的心底,溅起阵阵涟漪。
未等祁钺及时回应,门外蓦地响起一阵急促的瞧门声。
江杳杳趁着祁钺分神的时刻,连忙抬手撤开他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本正经地回应:“王爷,有人来了。可能是花凝送药,我去开门。”
因心跳加急,江杳杳的步伐也比平日里快上许多,三两步上前从内将门敞开。
门外粗喘着气的怀虞见是江杳杳,连忙附身行了礼:“王妃娘娘。”
见他面色紧急,江杳杳猜测到八成是有要紧事,因此只微微颔首应过他的礼数,连忙侧开身让他入内:“怎么来的这样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兴许是意料到其中的重要性所在,话语间,江杳杳已先行在前头领路。
等到了祁钺跟前,怀虞规矩地行过礼数,开门见山地:“王爷,大事不好。前方战事吃紧,陛下下了圣旨,让您亲征。”
事情转折太快,江杳杳反应了好半晌,下意识反问:“什么?可是王爷大病初愈,又怎么适合上战场?”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
这才休息不过几日,如今能行走如常都是不幸中的万幸。
何谈亲自征战沙场!
但祁钺的态度俨然和江杳杳有所不同,他眉头紧蹙了一阵,爽快应下:“去准备行囊,今日出发。”
江杳杳似乎不确信自己所听一番话是否属实,只下意识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