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次去,是去南边的陈国。父亲担心途经齐国的时候,被对方截杀嫁祸!父亲,孩儿猜得可对?”
长孙兕看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吓了一大跳!
若不是从小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他真是怀疑自己儿子是妖怪变的。
他从头到脚好好的打量了一下,瘦了,高了,嗯,还帅了,不过依然是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为什么今日感觉像是被人换脑了呢?
“父亲怎么了?孩儿说错了么?”
鹅王疑惑不解的问道。
“呃,并没有,父亲确实是要出使陈国。这一去估计大半年,没办法督促你读书习武,一切就靠你自己了。”
“父亲,儿子读书习武,一直都是按自己的意思来,何曾被您督促过?”
这话问得长孙兕一时间有些语塞!
虽然这是事实,他这个儿子确实从小就很有主见,但这么说出来打脸,自己也太没面子了吧?
长孙兕家风宽松,平日里并不以严父姿态出现,若不是儿子长孙晟争气,估计早就养成浪子了。
“哼,待我从陈国回来,定然会考校你的课业。还有,不要整日就看那些阴谋诡计的书,那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看的!
你现在应该多识字,读论语,懂吗?”
“父亲,您要是说这样的话,那是肯定没办法从陈国回来,这种话是不能说的。像什么这一趟回来请你喝酒,打完这一仗就回老家成亲之类的话,都不能说。”
七岁多的长孙晟很认真的说道。
你他喵的从哪里学到的歪理啊!
一听儿子说自己回不来了,长孙兕就肝火直往上升,随即又感觉有些颓丧。
算了,这儿子打了也没用,现在打已经晚了,应该从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打的。
长孙兕失望的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他不是叹儿子不争气,而是叹息自己已经老了,居然连七岁的儿子都压不住了,做人可真是够失败的。
这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儿子长孙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你现在练这软弓就行了,那些三石大弓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用的。”
长孙兕没好气的说道。昨天儿子说练的弓太软,不够劲不过瘾,要用三石大弓。
“弓乃身外之物,儿子要那玩意作甚。都说行万里路如读万卷书,父亲此番去陈国,陛下可没说不能带家小吧?
儿子才七岁,带着也不显眼,不如,父亲带着儿子一起如何?”
呃,要跟着一起去?
“这事我不能答应你。要知道,此番出行极度危险,弄不好就会成为齐国的阶下囚,甚至……客死他乡。我死也就罢了,怎能拖着你一起死?”
长孙兕正色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生之计在于年少,一步落后则步步落后。如今天下并不太平,随时都可能死,要是担心这些,不如早些回家务农好了。”
长孙晟淡然说道,虽然年少,但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