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贼娘的冷啊!”
……
晋城发生的事情,高伯逸一点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当回事。高孝瑜是什么货色,他早就弄得一清二楚了。
如果真要说高澄几个儿子除了高长恭以外谁威胁最大的话,目前在洛阳当刺史的高孝珩是最难解决的一个。
当然,将高孝珩调到洛阳,也是高伯逸顺水推舟做的事情,其间的权谋,他不会跟任何人去说。
这天,邺南城皇宫门外的“登闻鼓”又被人敲响了!今日本来就是要开大朝会的,然而居然有人在大臣们朝之前,天根本没亮的时候,就来到皇宫门口敲鼓!
很难说这不是一件与当前政局有关联的事件。
“怎么会是他?”
秃头大叔燕子献摘下官帽,凝神的看着正在敲鼓的年轻男子。
“阿郎,此人是谁,让您如此惊讶。”
驾犊车的车夫疑惑问道。
“他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邺城的人,更是一个不应该在这里敲鼓的人!但是他却还是堂而皇之的在我面前,你说我要不要惊讶。”
燕子献跟其他人不同,他跟段氏一族还是有些熟悉的。此刻正在敲鼓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段韶最器重的儿子段深!
“且看看再说吧。”
燕子献撇下自家的犊车,慢慢的朝着登闻鼓的方向走去。
看到大臣们的车架都来到附近,段深也不敲鼓了,干脆一屁股坐到地,十分光棍的看着围拢过来的朝臣。
“你是谁,为何天还未亮就敲登闻鼓?”
高伯逸从人群中走出,中气十足的问道。此情此景,差点让站在一旁围观的杨愔恶心得要呕吐!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自导自演,非得显出一副茫然无知的姿态。
“再下段深,段韶次子,前来状告我父大逆不道,不忠不义!”
哗!
人群之中一阵哗然!
“你是子,他是父,你告他不忠不义,可知道,现在你做的事情,也是不孝!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这样做?”
高伯逸继续“义正言辞”的追问道。
还能为什么事情,跟老爹撇清关系呗!
周围的大臣一个个都是宦海沉浮的老,高伯逸这一套假惺惺的说辞,摆明了都是猫腻,两人串通好了演戏呐!
不过看出来是看出来,真正说破是不可能的,更别说高伯逸现在玩的,也是他们一直期望的。睁大眼睛看看高伯逸的好戏,又不用自己出力,何乐不为?
“大都督此言差矣!”
段深站直了身体,大声说道:“孝顺父亲,而不顾国家大义,那叫愚孝!检举叛逆的父亲,站在大义这一边,才是真正的尽孝!”
这话绝对是高伯逸教的!
众臣们还没回过神来,就听高伯逸大声喝道:“好样的!随我们一起朝,将这些话,在太极殿讲出来吧,讲给太后听,讲给诸位大臣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