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转着圈子奔走了许久,一时之间忽觉气息不稳,脉搏缓慢,就连呼吸也不正常了,脸的肌肉更莫名的抽簇起来,他心头一震心思着:自已的身体怎得突然有异了,难道是这种轻功的运转法门有害?
沉思之间,连忙转换了轻功的运转,但是身体与气息依然不对。并非江湖小白的岳不群哪里不知自已这是着了人家的暗算了。虽然不知自已是何时着了暗算,但敌人此时必然潜伏隐藏在四周不远之处。
岳不群虽惊不乱,足下不停,也不遵从盘膝逼毒的正常方法,而是暗使之前实验所知的轻功法门,以动功催使内功驱毒。又屏息静气,以胎息之法隔绝外邪。此法虽然缓慢,但却胜在不动声色,虚张声势,令敌摸不着头脑。
半个小时后,一丝丝无形无色的毒气从身体之中陆续的点点滴滴排了出去。外人不知,尚以为是岳不群的功力深厚,阴毒尚未发作。
突然岳不群一个蹒跚,身子一震,一手抚住口鼻,一手取出五寸长的手术刀,慌张四顾。只见四周万物寂静,就连蝉鸣夜袅都没了动静。
岳不群一个闪身,对着车夫踹了一脚,那车夫就像是条死猪似的,一动不动。他迅即转身,伸手打开了车门,只见徐香菱与平儿丫环双双斜靠车壁,秀脸酡红如醉,一袭白色罗衣,十分鲜明,胸前起伏不定,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岳不群探头向外扫视了两眼,忍不住的大大咳嗽了一声,又深深的呼吸几口大气,压下胸口的烦闷,沉声喝道:“是道的朋友,亮出门户来,水里火里本座接下了,本座一行乃是南京魏国公徐府的车马!是哨探声息的江湖同道,便即速行退去,否则本座便要动刀见血了。”
那隐伏的恶魔理也不理会他,充耳不闻,运使着他傲视天下的绝妙轻功,脚下沙沙,口发“荷荷,嗤嗤”不同声响的阴笑声,令人不知于暗地里究竟藏有多少的敌人。
而且那些的怪声,浑不似人类所发出的声音,惊魂动魄,令人头皮发麻,颇有些晕眩之感。
岳不群无计可施,身子靠着马车缓缓的萎顿了下去,最后,“啊……”的一声悲愤、怨恨、自责等,无数情绪交织的呼声破口嚷出,久久不息,惊动了远处的夜鸟,扑腾的离巢而去。最终更坚难的盘膝坐下,不管不顾的运功逼起毒来。
一个黑影轻飘飘地突然现身在了平台之,他静静的看着正运功逼毒的岳不群,却没有前逼迫。正闭目运功的岳不群似有所感,眼睛微微一张,入眼之处只有一人,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竟是一个双十左右的小青年。除此之外,再无一人了。
那小青年生得蜂腰猿臂,模样倒也周正,颇有男子汉的气概,却不知是哪一家的子弟?看他来时的无声无息,这手轻功绝非等闲之辈。至少正派子弟没有一人在这年纪,便拥有如此高明的身手。除非他是主角……
敌踪不露,岳不群尚且担心。如今敌人现身,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下来。刚才的独角戏演得还算逼真,这经验不足的敌人总算自投罗网了。
不过岳不群并没有轻举妄动,眼前的敌人既敢现身,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至少在轻功一项,他有着绝对的自信。
方才岳不群还愁自身没有好的轻功身法呢,现今就有一个有着绝对自信的贼人送门来,自已可不能打草惊蛇了,定要将之生擒了才是。不将他的轻功身法给逼问了出来,自已又怎可干休。
岳不群挺直了身躯,一身正气凌然的气息扑面而去,冷冷的盯视着眼前的年青贼人,喝道:“小贼,南京魏国公徐府的马车你也敢劫?不怕魏国公徐府日后天入地也要将你擒拿归案吗?”
“原来是南京魏国公徐府的女眷啊!难怪长得如此的美貌娇艳!今夜却是田某的运道,竟能与魏国公府的女眷共效于欢了。官府?咱们江湖好汉何惧官府的人马?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魏国公家的女眷一夕快活,纵是千刀万剐那又何妨……”
姓田?轻功绝顶?呵呵,原来是他,“万里独行”的淫贼田伯光!也只有他,才敢如此大大咧咧的站在自已面前,因为打不过,还可以逃掉嘛。一个“万里独行”的绰号就知,这世论逃命的功夫,他田伯光自称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的。
至于田伯光的轻功与东方不败的身法谁快?这就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但岳不群以为,田伯光的轻功擅长远距间奔行逃命。而葵花与辟邪轻功则擅长小范围的爆发性闪躲转折进退。二者不能相比。
就对个人战力的增益,自然是葵花与辟邪轻功了。但这门功夫常人根本无法练成,那田伯光的独家轻功,则是另一项极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