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船靠岸,李秋蝉就跳上了船,他问朱重阳:“发生了什么事?”
朱重阳怔怔地说道:“我也不清楚,两人都不在船中。”
李秋蝉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俯身进入船舱,船舱中光线昏暗,旁边放着一盏油灯,李秋蝉点燃油灯,随着船舱中变得明亮起来,李秋蝉骇然发现船舱内的船板上有一摊血迹,他的手一抖,油灯掉落在地,船舱中恢复了昏暗,他结结巴巴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朱重阳自然也看到了那摊血迹,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和伏隐本来约定好了的,一旦和你谈妥了,就带你过来,就此放了令郎的,眼下两人都不知去向,这……这……”
李秋蝉寒着脸问道:“这里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朱重阳叹道:“在找到他们两人之前,李掌门最好还是冷静一下的好,这摊血迹……并不能表明就是令郎的……”
李秋蝉怒道:“你说这船上都有谁?”
朱重阳知道李秋蝉这么问的含义,但他还是不得不回答道:“我们走的时候,船上就是他们两个,没有别人了。”
李秋蝉绝望地问道:“就是他们两人!这摊血偿若不是我儿的,难道还能是伏隐的不成?”
朱重阳一时无话可说,他本想说,说不定是李东阳忽然从昏迷中醒来,趁着伏隐没有防备,从背后偷袭,以至于伏隐流出这么一大摊血来。
只是这种欺人之谈,朱重阳也说不出口。
以伏隐这等精明之人,以伏隐这等身手之人,偿若真能被李东阳偷袭成功,那才是活见了鬼了。
见到朱重阳说不出话来,李秋蝉抽出剑来道:“我看这件事完全就是你们在耍我!我儿可是被你们害了?”
朱重阳道:“李掌门请冷静一……”
话没说完,李秋蝉一剑便刺了过来。
朱重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心中坦荡,自问并没有做出有愧于李秋蝉之事,所以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不到李秋蝉因为见不到儿子,对他所说的一切都生出了怀疑,现在更是疑心他儿子已经被伏隐害死了,伏隐和朱重阳乃是一路的,李秋蝉现在找不到伏隐,自然要找朱重阳来“报仇”了。
燕北寒和叶乘风两人站在岸上,见到李秋蝉和朱重阳两人忽然打了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妙。
李秋蝉的武功虽然不如朱重阳,他的卦剑法也不如朱重阳的大衍剑法,但他认定了李东阳已经遇难,出剑之时不留情面,一副拼命的态势,倒杀的朱重阳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朱重阳并不想和他以性命相拼,甚至不想和他打斗,以防事情坠入不可挽回的地步。
因此朱重阳不断闪避,口中说道:“李秋蝉!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并非是算账之时,先找到令郎的下落要紧!”
李秋蝉骂道:“冷静?我冷静个屁!我儿被你们害了,我要杀了你为他报仇!”
卦剑法讲究脚踏卦方位,出剑也讲究攻守兼备,但李秋蝉断定儿子被害,心中无法冷静,出手皆是进攻,竟然没有一招防守,朱重阳在他步步紧逼之下,退到了船舷处,到了这里已经是退无可退。
因为朱重阳只躲避不还手,同时心中有些混乱下,竟然落在了下风。
岸上的燕北寒和叶乘风见状,都对朱重阳喊道:“快还手啊!否则就要被这疯子害了!”
朱重阳无奈,对李秋蝉道了声“得罪!”,接着玄武剑离鞘而出。
李秋蝉的剑不过是凡铁,又怎会是玄武剑的对手,当下他手中的剑断为四截,掉落在地。
朱重阳歉然道:“令郎的下落咱们一起去找,我想他定然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