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韩旭继续问。
沈舟舟手指轻轻指了指，示意他。
韩旭手指伸过去，抹了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沈舟舟说：“左边一点”
韩旭手指往左边移了一点，然后沈舟舟又指挥着：“上....右边点......多了......”
韩旭：“......”
他看着她，很平静地看着她。
沈舟舟也看着韩旭，心里小鼓敲打着......
慢慢地，彼此对视着，她似乎是捕捉到了韩旭眼睛里的默许，抬起了胳膊，沈舟舟手指伸过去，帮韩旭擦了下来，是一片葱叶，很薄，上面还有些油水，亮乎乎的。
四目相对，彼此的距离不是很近，但是沈舟舟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燥热，又内而外的，很热，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来了感觉。
韩旭的睫毛根根分明，细长浓郁，眼型很好看，眼尾微微上扬了几度，可能是长期睡眠质量不大好，眼睑下面有淡淡的清灰。
他的皮肤冷白，跟他的性格差不多，这是沈舟舟的第一反应。
“卧槽！旭哥这是......勾搭上了？”，几乎是异口同声，江澄宇和林枫一齐开口。
“老郭，学着点”，林枫调侃道。
郭述笑笑，挠着头，“我不用”
“哦，对了，你是有娃娃亲的”
“......”
手缩回来，几乎是很快的一下，韩旭给她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沈舟舟说。
韩旭被她逗笑了，“谢什么”
沈舟舟：“给我纸巾啊”
“那我是不是要还回去啊？”
沈舟舟摇着头，像个拨浪鼓：“不用不用”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韩旭呵了一口气，淡淡地说。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还不是很熟，就......”
“吃了你的早餐，就算熟了”，韩旭说。
他朝着她挑挑眉毛，浅笑。
沈舟舟也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想了想，又问：“那...是几分熟？”
韩旭也微皱眉想了想，“大概......”，两根手指在沈舟舟面前比了比，“三分熟...？”
“那什么时候全熟？”，迫不及待地，沈舟舟的话脱口而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韩旭。
韩旭眸光微敛，沉了沉，里面闪着不明深浅的光，慢慢地，他抬头迎上那道目光，笑笑：“你真当是煎牛排啊？”
沈舟舟：“......”
没有直接回答，但是也没有拒绝。
姑且将它看做一个好的讯息。
这次讲课的是个女老师，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头时髦的卷发，染了颜色，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只是脸上的皱纹还是很明显的。
左手托着腮，沈舟舟右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一圈，一圈，又一圈......
所有的思绪都放空了。
“啪——”地一声，笔掉了，更确切地说，是被人打掉了，沈舟舟身子倏地坐正了，看向韩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看他，韩旭自己抬着头看前面的黑板，眼神高冷又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