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刚才隐隐地感觉到,有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倏忽一下,从她眼前飘过,她还一直以为是幻觉呢。
攀平志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跳到封兰花的面前,“你说什么,你血口喷什么人,刚刚你哪个眼睛看到,我要把易可欣推倒了。现在是你自己把我推倒,还要反咬一口吗?”
攀平志盛气凌人,不可一世。
在这个公司,她就没有试过怕过谁。
十三四岁出来,没有让父母操太多心,也没有让父母花太多钱,自己却做到师傅这个位置,在她看来,她的人生,已经登顶造极。
回眸再看众生,有一种一个个都不如她的错觉。
刚刚那两个女孩也跟着过来,起哄,“你们这是要间接地杀人呀,这么在一捆衣服,等下把人压死怎么办?撞到车位上怎么办?撞到木桶上怎么办?你这个杀人凶手。”
两个人的气焰嚣张,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封兰花。一个长得圆圆脸的女工继续愤愤不平地补充,“你们有什么好了不起的,陆庭非现在说要娶你们了啦,你们的正太位置坐稳了吗?你们可是要知道,男人都是一些喜新厌旧的怪物,江山一日没有坐稳,你们就永远都有风险,最后,嫁给他的人,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攀平志,你们瞪大眼睛看看,她长得多水灵,皮肤多白,一到夏天,穿个肚兜,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在走动。我们可是有贞洁的人,不像有些人,专做别人的残花败柳,最后被人弃之如鸡肋。只有偷偷去流产的份,连流产的钱都得自己掏。”
这句话,意义太深了。不但含射了易可欣,也直指刘丽花。
刘丽花上次跟五楼的那个渣男谈恋爱,最后,就是自己掏的钱,流了产。
这个尘封的往事,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
偏偏?
封兰花心疼地朝刘丽花的方向看过去。
钟瑞有些后怕地朝刘丽花的方向看过去。
彭艳玲生气地,嘴里嘟哝着,“什么意思,易可欣的人也敢欺负,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易可欣看着这个圆圆脸的女工,心里郁闷,“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肮脏的想法,心里想的,说出来的话,跟一个农村里的村妇,又有什么区别?”
刘丽花看了圆脸女孩一样,她也正不屑一顾地看着她,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刘丽花丢掉手里正在验收的尺子,走上前,“啪。”一个耳光打在圆圆脸的女孩脸上。
“你这个没有人要的贱人,”圆脸女孩一点也不示弱,冲上去,两个扭在一起。
一时间,扯架的,劝架的,帮凶的,全部搅在一起。
混乱中,攀平志穿着高跟皮鞋的腿,正朝易可欣的肚子这边踢过来。
“都在干什么!给我停下来。”陆庭非刚刚路过三楼,被这景象吓坏了。
他一把拿开那条正要踢向易可欣的腿。
把易可欣从人群中拉出来。
易可欣回头看到是陆庭非,紧张地,“快点,把她们拉开。”
“你们再打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把你们都带到警察局去。”陆庭非朝她们喊了一声。
几个人忽然停止。
面面相觑。
“打架有什么好玩的,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你们是不是嫌这时光太美好了,一定要折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