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未等筵席结束,张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
流水宴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天,托了张然的福气,张里的乡亲们个个吃的肚皮滚圆,畅快不已,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对张然当官的事情,产生任何一点怀疑了。
而且,得意于张然一直一来所培养出来的好口碑,好人设,大家对于张然当官的事情,大都抱着欣喜的态度,纷纷感叹他们张里也终于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嘛,张里的族人们也不是个个都为此而感到开心,比如说张启一家此刻就有一种阴云密布,大祸临头的感觉。
里聚靠近中心位置的那座砖瓦大院中,张礼以及张启父子隔着案几相对而坐,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相顾无言,气氛分外的凝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性子比较急的张启,猛地端起案几上的酒盏,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哐”一声,将酒盏重重的摔在案几上,红着眼睛道:“阿翁,我想不明白,张然那竖子不过区区一破落户,大半年前还是个连肚子都填不饱的病秧子,怎么这才过了几月,就忽然爬到咱们头顶上去了?就凭他,也配得天子看重?”
张礼淡淡的看了儿子张启一眼,慢条斯理的回答道:“你没听说么?张然是因为种田种的好,又鼓捣出了不少新玩意儿,才得贵人看重,举荐给了天子的!”
“哼!”张启冷哼一声,更加不忿道:“乃母的,这竖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种个田也能当官!可恶!”
张礼冷冷的盯着儿子看了一眼道:“种田种的好,也是本事,若是你有这个本事,你也能当官。但是你有吗?你除了会吃喝玩乐,偷鸡摸狗之外,还会别的吗?”
说着,张礼不禁冷哼一声道:“哼,我早就提醒过你,别去招惹那竖子,你偏偏不听,这下好了,惹出事端,我看你怎么办!”
“阿翁!”张启满脸委屈,对自家老父亲抱怨道:“您难道忘了么?可不是儿先招惹他的,而是他先仗着有了几个泥腿子相助,先欺负儿子的!而且,儿也没怎么招惹他呀!”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张礼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沉吟道:“不管张然这个小子因何而发迹,但对方现在官职比我高却是事实,阿翁我已经压制不住他了!所以,必须早作打算才行!”
顿了顿,张礼忽然对儿子说道:“明天一早,你就收拾行李,去渭北找你兄长!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再回张里了!记住了吗?”
“啊?”张启惊呼一声,不可置信道:“阿翁,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赶我走?”
“砰!”
张礼狠狠的一拍案几,怒声道:“此时不走,你还能走得了吗?阿翁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难不成你真以为张然那小子今时今日,还会对你百般忍让么?”
说着,张礼冷冷的瞪了儿子一眼道:“若是你不怕死,尽管留下!反正你阿翁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再护你周全了!”
“啊?”
听到父亲的话,张启不禁垂着脑袋,如丧考妣的哀叹道:“好嘛,走就走吧!反正这破地方待着也没意思,还不如找大兄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