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氏见状不由噗嗤一笑,然后摇了摇头,笑着道:“你都吃饱了,再说这个还有用么...我看那几只螃蟹还是留着明天早上再做吧!”
“也只能如此了!”
张然有些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没能吃上螃蟹,尤其是没能在妹妹穗儿面前好好的吃几只螃蟹,张然有点不开心...
见张然好像丢了好几十钱一样难过,张穗儿不由翻了翻白眼,哼哼唧唧小脸上满是不屑的说道:“哼!螃蟹有什么好吃的!还是鱼肉最好吃了...”
“你...”张然瞪大眼睛,恼羞的看着妹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可能真的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吭哧吭哧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好一甩袖,丢下一句:“吃饱了,我去睡觉!”
然后,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古代的生活极度缺乏娱乐活动,在加上明天还要下地干活,所以吃完晚饭后,一家三口,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篝火熄灭,就各自回到屋子里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张然早早的起床,踏着晨曦,顺着小路来到河边,将昨天放置在河里的鱼筐从河中拉了出来。
然后,将昨晚捕获的鱼虾,倒入其中较小的那个,然后等水沥干了,便提着鱼筐,返回家中。
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厨房做早饭,张然将鱼筐放在厨房的角落。走到母亲身边,好奇的打开陶罐看了看,惊喜的发现,陶罐里熬煮的正是昨天从三魁家拿回来的粟米。
整整大半罐子小米粥,里面还放着一些切碎的小块鱼肉,闻起来喷香扑鼻,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终于不用再吃豆羹了!什么甘豆羹,哪有一丝甜味,我讨厌水煮黄豆!”
张然忿忿不平的在心中吐糟了几句,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有朝一日,能够吃上一顿肉粥是如此让人感动的事情。
母亲做的肉糜子(肉粥),不但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味道也很不错。
虽然粥里面放的只是一些鱼肉,但吃起来却没有太多鱼肉的腥味,反而充斥着小米粥的饭香味。
整整吃了两大碗肉糜子,张然这才精神饱满的,与母亲妹妹一起,扛着锄头,背着箩筐,下地干活去了。
经过两天的辛勤劳作,张然家位于清水河西岸的十亩溉田,已经差不多清理完七八亩了。还剩下的不到三亩地,对于已经熟悉除草工作,并渐渐掌握了除草技巧的张然来说,根本已经不算个事儿。
唯一让张然感到不满的就是,手里的家伙什儿,实在太难用了。这种落后的,早该淘汰了的石锄,除起草来,实在太费劲了。张然每挥起一次锄头,都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将田里的杂草铲除,感觉不像是除草,反而更像是在抡铁锤...
“抡”了大半个时辰的铁...,哦不,除了大半个的草,张然感觉胳膊都有点酸了,于是便丢下锄头,一屁股坐在田地,小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家里还是太穷了,连把像样的锄头都买不起,真是太惨了...有机会一定要买几把锋利一点的铁锄头,不然早晚让这破玩意而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