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冰冷的目光之下，黎颜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薄弱的身子却瑟瑟颤栗，很快她哽噎出靡哑软糯的哭腔，“对，对不起……”
封堰然清俊的长眉深深皱起。
这女人失忆后的差别还真的是一天一地，失忆前令人厌恶到了极点，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眼睛的侮辱。
失忆后也让人讨厌，心底有一股子微微泛热的心烦……
他又没怎么她，她反倒是哭上了？
靠坐起来的何尊，倏然道：“你先出去。”
黎颜以为这话是跟她说的，慌忙无措的抬头，懵懂迷惘的神情，染着泪花的猫眼脆弱易碎。
还没等她退出去，就见封堰然不可置信向着何尊反问，“你让我出去？”
“今天的催眠还没结束，你又打算不睡？”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真不要命？！”
何尊抚掌，目光幽邃，“我心里有数，一直靠着药物和物理手段是没有用的。”开始确实有缓解他精神压力的功效，可越到后面他的抗体便越来越强，哪怕是再好的药物和物理催眠，也只能勉强的让他进入短暂的浅睡眠状态。
封堰然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所以你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他是何尊的主治医生，自然是极为了解他情况的。
他已经对药物产生强悍的抗体，对物理催眠手段也越发的免疫。
所以就算他有一身炉火纯青的催眠术，面对何尊的时候同样也是几次三番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