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不知道……”,这个问题贝恬不晓得在心里问了自己多少遍,确切的说,应该是遗憾更恰当些。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但却一点都不觉得寂寞,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又多了几颗星星,微弱的星光闪耀着安慰的光芒。
“对了,上午张教练说找过你,他说什么了”,贝恬关心的问。
“噢,也没什么,就是看你最近的训练状态不太稳定,所以就嘱咐我多关照一下”。
“那怎么也没见你有关照什么”,贝恬狡猾的说。
“你还好意思说”,高就抱怨道,“知道想跟你好好说句话有多难么,动不动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似的乱咬人”。
“那你现在还坐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逃命去”。
“现在啊,那就先趁你顺毛的时候再多说几句”。
贝恬嗤笑一声,能够在清醒的时候有个人一起说说话也挺好的,所以这回并没有抵触的拒绝,反而还挺钟意当下的感觉。
“那……中午为什么要喝酒,借酒消愁?”,触及感情上的问题高就也不便多问,所以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那不是会愁更愁么”,贝恬苦笑道。
“那是为什么?”
“讲故事嘛,特别是这种伤心的事故,总要先借助点神秘的力量来麻痹自己才说得出口吧”。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倒好像还有点道理,不过……,“你哪来的酒”。
这……说实话岂不是要把妮娜给卖了,“哪里来的还有什么重要,反正到最后都被我给喝了”。
“以后别喝了”。
“以后……恐怕也没有什么理由喝了”。
看贝恬越是想假装无所谓,高就就知道她实际心里是有多在乎。
“恐怕短时间内你只能寄情于运动事业了”。
“那正好”,贝恬冷静的说,“情场失意赛场得意也不错”。
“你还是先争取进赛场前给教练留个好印象吧”,高就提醒道,“别拼死拼活老半天,最后还让别人觉得你只是个凑数的”。
“你说这同样是在洒热汗,我练的也并不比别人少,凭什么俞婷薇她每天春风得意的,我怎么就一点成绩都提不上去呢,真是不服气”,贝恬困惑的说。
“这不就跟死读书还不及格一个道理么”,高就比喻道,“同样都是在学习,有人吸收了精华只需要一点时间的消化就能事半功倍,有人拎不清重点反复磨洋工最后还不是徒劳无功”。
“你是说我拎不清?磨洋工?”
“难道不是么?”,高就反问道,“跟你说了多少遍等冲刺的时候再放手一搏,你倒好,随心所欲想快就快,该快的时候又跑不快”。
贝恬圈着腿把下巴搁在了膝盖上,这么说的话还真是,上午800米测试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脑子一热,又把之前反复强调的技巧重点都给抛诸脑后了。
“怎么了,不会说了这么几句就不高兴吧”,高就歪着脑袋观察贝恬的表情变化。
“没有,我在反省呢”。
可能就是因为贝恬这种天生自带的反萌差才会让高就觉得莫名的喜感,所以很多时候都会被她这种浑然天成的纯真所感染,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觉得特别开心,当然,前提是没吵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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