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翠点头道,“奴婢明白。”毕竟穆贵妃也是被此事牵连才会被幽禁的,四殿下找她,也是为了此事。她想了想道,“其实,喜妃娘娘这一胎,的确如太医所言,还是很稳妥的,奴婢平时侍候时,见到的喜妃娘娘也很平静,绝没有显出任何异样来。”
“姑姑可知是否有人谋害喜妃娘娘的?”水千沫问道。
红翠姑姑笑了,道“姑娘该知道,这宫里怎会太平。喜妃一向得宠,焉有人不记恨的。刚一开始时,那些下作的手段和方法,奴婢虽然不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可是好好的被子丢出去,芳香的花草不要了,奴婢看着还是能猜出来一些的。不过,那些东西倒真是未伤及喜妃。到后来喜妃娘娘防的更小心,奴婢就再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了。一直到娘娘决定封宫时,她的胎像都还平稳,奴婢帮忙熬过几次汤药,也都是太医开的普通安胎药。喜妃娘娘的饮食起居没有异常。心情也还顺畅。”这就是说喜妃的确不是有外人谋害,只是,她滑胎的时机太凑巧了,怎么想都有问题。
水千沫听了仔细的想了一下道,“那请问姑姑,喜妃为何要封宫呢?”
红翠道,“其实以奴婢看来,喜妃娘娘真的是被吓到了,她那几日心情都不好,也就禀告陛下封了宫。”
红翠的表情稍稍有些凝滞,水千沫察言观色道,“姑姑可是想起了什么?喜妃娘娘封宫前后有特别的事发生?”
红翠嗫嚅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娘娘封宫当天,外院的一个粗使婢女居然没规矩的跑到娘娘的面前求见,也不知说了什么,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责罚了她。”
水千沫听了心里一动道,“为何姑姑会对这个宫婢记得如此清楚呢?”
红翠面色沉了一下道,“姑娘不知道,娘娘滑胎时,身边一个近身服侍的人都没有,只有这个粗使宫婢在身边。”
水千沫呆了呆,道,“请问姑姑,这个宫婢叫什么?”
“金水。”红翠毫不犹豫道。
水千沫的气息明显沉了一下,道,“请姑姑详细说说喜妃娘娘滑胎那天的事。”
红翠姑姑倒是对此早有准备,道,“喜妃娘娘自怀孕后就很注意,身边总有三四个人服侍着,可是出事那天,是个晚上,月亮很好,娘娘一时有了赏月的心思,她不让很多人陪着,说要自己去院子里转转,因为已经封了宫,众人都放松了些,只派了两人服侍着。半道,两人都回来了,一个取了一件外衣,一个回来端茶。只是,还未将东西送到,外院里,就听到娘娘哭,奴婢们都吓坏了,去看时,却见娘娘躺在一片草地上,身边只有那个金水在。娘娘的身下都是血,孩子已然保不住了。积年的老嬷嬷都说娘娘真是命大,换个旁人出血都能死的。太医问喜妃娘娘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娘娘只说她突然肚子疼,然后就这么滑胎了。”
水千沫想了想道,“姑姑可还记得那个叫金水的宫婢当时做了什么?”
红翠姑姑想了好久道,“姑娘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那个金水扶着娘娘,好像在为娘娘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