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心下一阵凄然:为什么你们连称赞都一样呢?
吟儿悄悄掩上门:越风,她才是你曾经的沧海,巫山之云啊……我只认识你的现在,你也不了解我的过去,越风,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目的,为的是一个人……
命中已经出现的三个曾经爱过她或正在爱着她的男人,瀚抒的**跋扈,川宇的忧郁深邃,和越风对陌生人的冷血对亲人的体贴,都很极端很极端,可是任凭谁都不能取代他的地位,他,林阡——
虽然林阡总当他自己是我的哥哥,但也就是为了他,我愿意把所有的爱人当哥哥。
微风吹送。
厉风行、金陵、胜南、云烟、沈延和君前正围着桌子坐在屋里,叶继威一如既往地砍柴,一言不。
君前正对着刚刚走进院子的吟儿,招了招手:“过来!”
吟儿一愣:“怎么了?”
君前道:“你不是曾经怀疑张潮杀张海吗?”
“有线索了?”
胜南道:“我问过苍梧山中人,他们说张海的死因就是中了一把锥。”
“那又如何?”
“昨天张潮杀阑珊的时候也是用的锥。”君前解释着。
“真的?那太好了!那那把锥呢?”吟儿喜笑颜开。
“不好得很,张潮临走的时候,把锥带走,也没有给我们证据留下。”李君前叹了口气。
“而且,苍梧山很多人都用这样的锥。”胜南微笑着继续告诉她。
如此阴阳怪气的一唱一和出现在君前胜南身上,吟儿大喜大悲,不是一般地郁闷:“那这算什么证据啊……既不能指证张潮,越风到还是有嫌疑!你们俩这么搭档着探案,早晚会坏事!”
胜南君前均笑起来,胜南轻声道:“还没有说完呢,关键可不是在锥上。”
“不在锥,在何处?”
金陵笑着说:“我在昨天锥落地的地方现了一点毒粉。这毒粉是传说中的一种毒药,名叫透骨芯,我娘的秘笈里有,毒性很大,一丁点儿能致命。不过透骨芯最可怕的地方,到不是毒性,而是它无色无味,几乎没有固定的形状,粘在哪里就和那物体合二为一,如果不用强力去弹就算一等一的高手也察觉不出来!可是幸好昨天是我们的凤女侠挡了那一锥啊,凤女侠力道强劲,把一些透骨芯的毒粉弹了出来,然后一贯小心的我在地上就轻轻一摸,摸到了它的存在,它虽然无色无味,可惜还是个实在的东西……然后我才想起,他们曾经和我说过张海的死状奇怪且恐怖,真正有点像中透骨芯的毒药。”
吟儿笑着明白了:“我明白,陵儿妹妹是利眼,这次幸好你们一起来逐月山庄,不然怎么也现不了透骨芯的存在,其实杀人的不是锥,而是毒粉是不是?”
云烟轻声道:“这张潮也未免太毒辣了些,对神医这么小的女孩都用透骨芯要置于死地!”
“若不是因为他张潮狠心,也不会提醒到我张海的死因不在锥而是毒。透骨芯这样的毒药,当世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存在,更别说配制它!逐月山庄这帮人一点都不精通毒术,怎么可能用毒杀了张海?所以与其说越风有嫌疑,不如说这个已经和透骨芯扯上关系的张潮更有嫌疑!”金陵轻声说。
“不过,陵儿你这个说法可是给我们出了三道难题呢:先,我们要证实张海的死因的确是透骨芯,第二,要证明张潮身上有大量毒药的存在,第三,越风真的和凶手没有丝毫关系……”吟儿提醒道,“这里有人只手遮天,什么阻碍都可能有,张潮也有可能死不承认,或者说嫁祸于越风也不一定。所以就算有了这条线索,真相也可能会永远石沉大海。”
厉风行叹了口气:“是啊,张海已经死了好久了……好像也不是在苍梧山死的,要找死因就很不容易。死无对证了,真可惜!”
“没有什么可惜的……厉少侠,张潮的丑恶面貌已经暴露了出来。”云烟一笑,安慰又体贴,沈延的目光随之而去,徘徊不回。吟儿无意间眼光和他一撞,顿时明白了一些……
“云烟说得对,这个案子,其实可以不用通过正常的渠道解决。”胜南低声道,“张潮的面貌咱们都了解了,咱们都清楚敌人是谁了,浊者自浊,他一定要和金人有来往,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咱们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越风,也保护好我们自己,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张潮的目的不是和我们商讨找奸细,而是和奸细一起杀了我们。”
众人听得这句,心都是一寒,是啊,其实越风是张潮的鱼饵,张潮是幕后黑手的鱼饵!这起命案的死者和嫌疑犯,哪里有调查命案的他们更令金人觉得有价值!
风行点点头说:“不错,现今虽然逐月山庄里的人都还一口咬定越风是凶手,但我们明白了敌我,就不会落入张潮的圈套,今天起,咱们任何事情都要小心为上!”
太凶险,从前,敌人在他们的领土肆虐,如今,他们在敌人的地盘冒险。
凶险吗?他们相信胜南说的,人的命其实都是一条死路,可是拐了个弯又是一条延续下去的道,没有众寡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咱们这群人相信了张潮是坏人,可是别人我们该怎么办呢?”吟儿轻声问。
“越野肯定是站在越风这边的,柳大哥应该也比较相信咱们,鞍哥我可能要试着说服,沈清因为沈延的关系可能还是会服软,沈依然应该也不是问题,慕容荆棘,她虽然多刺,却是个识时务者,而那个江龙……我想他应该到最后会落单的。”胜南一边说一边邪恶地笑,“事情会结束地乎想象的快!”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需要挑明了说出来这感觉——他林阡有五六分把握的事情,大家都觉得有十足的希望。
“嗯,其实我想早点离开逐月山庄,这边的夕阳很可怕,颜色像血一样。”金陵鲜有如此面带惆怅。
“你嫌血恶心吗?要克服啊,你总要杀人的……”吟儿小声道。
“说来也怪,以前从来不怕血。最近看到肮脏的东西就恶心呢。”陵儿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