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许反悔。”范松对吃也是有些了解的,“我要吃火锅,只吃肉的那种。”
“随你!”回到家中的董本顺表示很大方,一顿肉不在话下。
麻雀盘旋在范松的头顶,范松皱眉捂着肚子往茅房跑,不忘说句:“备好肉,吃最贵的那家。”跑远了。
小胡同里,范松皱起的眉已舒展,就是捂着肚子的手也从怀里取出一包点心塞嘴里。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告诉我?”范松不喜头上有物品,哪怕是一只麻雀。
麻雀落地回了人形,正是白卿身边的雀儿。
“公主有话让我告诉你,我找了你十天,好不容易才抓到你,自然得步步跟着。”雀儿怕追的人跑了,只能在其头上方盘旋,“我长话短说,若想得知身世,可去查探皇帝身边的罗公公,他回京已有一月,但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们公主的眼睛挺长,都嫁去关外了,还惦记着旁人事。”范松嘴上说着不在意,内心却是一跳,“我的身世居然同太监有关?难不成我的爹是太监?”
“事情证实了方为真,胡乱猜测徒增烦恼。”雀儿将话带到,不愿多加逗留,“该走了,公主还等着我呢!”飞走了!
不停往嘴里塞点心,想着‘太监’这个词,内心一阵感慨。
进了酒楼,范松的思想还停留在雀儿的话语中,看到一锦衣男子从眼前走过,手里的东西特别眼熟。
抬头就看到董本顺满脸笑容挥着小手,范松顿时不开心了。
“他谁啊?”范松直接开问,“他居然拿着你的发簪?”
那簪子范松记得清楚,是今日董老爷送来为女儿添妆的,转眼就到了旁人手里。
“我也不认识,他说想借发簪一用,给了我十两银子,够你吃了吧!”董本顺一副很会做买卖的模样,“我算算一下,那簪子不过五两银子,我还赚了五两。”
范松冷哼,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知道女儿家的发簪是不能轻易送人的吗,还是自己戴过的。
“你的脑子里果然只有钱,是我激动了。”范松苦笑一声,“走吧,吃肉。”
进了雅间,桌上摆满了肉食,范松两眼放光夹起就往嘴里送。
“你们听说了没,沈府近日有人冒充儿子去认祖,结果被打断了腿丢在了城外,甚是可怜。”门外经过的人说着近日发生的事,言语中尽是讽刺,“谁不知道沈家只有一庶子,虽说整日在军营混日子,可也是沈老爷的独苗,怎容他放肆。依我看,打断腿都是轻的,换做是我定把他乱棍打死喂狗的好。”
“就是就是,也是沈老爷心善,想着那人定是有苦衷,放了那贼人自生自灭。我昨日甚是无聊便去城外看那骗子,你猜怎么着?我给了那骗子一块饼,他还不吃,挺硬气!故而,我派人给了他一顿暴揍。”说话间一串笑声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