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这个十八岁的姑娘还没有初潮……韩云鼎风中凌乱,连南宫月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左手捞过去把脉也没有发现,还在他松开她的左手时顺便递上了自己的右手。
南宫月沉吟了一阵将韩云鼎的右手也放下了,目光里有些欣慰也有些遗憾。他说:“少主的身体正常,这两日不过是有点焦虑,肝火旺盛了些,属于稍后便去写个方子开些益气宁神的汤药,喝两天就没事了。”
如果当初他真正的“少主”也能像这样逐渐康复,那他大概会很高兴吧?
第二天,韩云鼎没有立即就恢复正常,而是又歇了一天才声称自己好了,同往常一样好去韩太夫人那里请安,然后又去绛云轩看了看暮绵绵的新居,问她《女诫》学得怎么样了,看着她一脸的菜色后心情很不错地去了致远斋。这两天她虽然一直窝在闲云居,却并没有闲着,事实也不容许她闲着,她正暗中考虑着锦衣卫……不,是神弩营的事情。
门房上的小厮安顺这会儿匆匆的走进了致远斋,守在底下的文锄问了几句,便领着他走到韩云鼎常待的凉亭中。安顺向韩云鼎行了一礼,说道:“侯爷,前几日一直有一个自称是侯爷同僚的人求见,因为侯爷病着所以并没有通传,今日那人又来了,他说……他说侯爷要是再不见他就……就闯进来了,不知道侯爷见是不见?”安顺斟酌着说道。
同僚?韩云鼎挑了挑眉,说:“那人有说明他的身份来历吗?”
“没有。”安顺摇了摇头,说,“他是私服前来的,身边也只是带了两个小厮,问他也只说侯爷见了便知道。”
韩云鼎把自己认识的官员们挨个数了一遍,然后又问,“他原话是什么?”
“这……”安顺为难地看着韩云鼎。
想必不是什么好听话了,韩云鼎大度地一笑,说:“你直说便是。”
“除非韩云鼎今日就病死了,否则,再不让老子进去老子就闯进去让他直接变尸体,省得麻烦!”安顺学那人的口气说了一遍,然后连忙跪下,说,“侯爷恕罪。”
“没事,你起来吧!”韩云鼎笑了笑,又问安顺多大年纪,当差多久了,家里人还在不在之类的问题,安顺一一回答了,神色间明明有几分焦急却又不敢显露出来。韩云鼎慢慢地问得清楚了,然后才说:“你差当得很好,回话也很仔细,青莲,赏他二两银子。”
青莲忙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摸出了两锭一两重的银锞子递给安顺,安顺接了忙又下跪谢过。
韩云鼎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吧,把人请过来吧。”
安顺连声应了,退出亭子之后一溜小跑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一个身材魁梧英挺,脸色却黑得如同锅底般的男子走了进来,安顺在旁边弯着腰小心地赔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