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反手又是一巴掌。
女人立在那里,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目光中的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简舒撕碎了。
曲弯弯看着解气,可没想到浅汐居然如此言简意赅。
既然浅汐来了,那简舒定然讨不到便宜,她赶紧去扶苏翔海,此刻恨不得浅汐再多打她几个耳光。
简舒已经许久没有和左浅汐有过正面交锋了,她身上的气场已经彻底变了,甚至让她觉得有些渗人。
这还是当初那个怯懦的白莲花吗?
“左浅汐!我给我爸送请柬,你凭什么打我!”
苏笙非已经表态,简舒毫无任何畏惧,本来与左苏家就是死敌,再闹难看点又能怎样?
“爸?”女人轻笑着,嘴里重复着那个称呼,接着又举起了手,简舒下意识的闪躲了起来。
“你也会怕?”
“左浅汐,好就不怕我告你吗?”
见她这么说,浅汐直接用手关上了大门,并且反锁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一步一步的朝简舒逼近,“谁看见我打你了?你去告啊?有些事,不是只有你们简家会的,我也懂啊,凡事都要讲证据啊!你是要顶着你这张脸,去警察局告我吗?”
她向前,简舒后退,直到她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左浅汐阴森的目光,一团团黑暗在眸子里晕开,所有的恨,所有逝去的性命,罪魁祸首就在她眼前。
“简舒,你是怎么敢一个人过来的?就不怕回不去了吗?你心心念念的婚礼,如果缺了新娘是不是很可惜?”
浅汐的威胁让简舒的心脏漏了一拍,这强行压制着她的气场让简舒难以挣脱。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跟换了个人似的?
心里一直在默念,一切都是吓自己的,左浅汐她不敢怎么样的。
可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居然开始发抖了。
她头一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苏翔海,“爸,我只是想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并没有恶意。”
从未显现的柔弱,她是真的有些后怕了,怕自己会出不了这个病房。
苏翔海直接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对浅汐的行径做出指责,“小汐,让她闭嘴!”
心里压抑的恨意,在不停的翻涌,她百般挑衅,让有些东西彻底突破了理智的枷锁。
这女人蛊惑了自己的儿子,苏笙非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认贼作父,还有谁能做出这种事?
一想到苏笙非会喊简兆龙父亲,他就觉得自己有愧于他的妻子。
浅汐把自己的手伸到了简舒的面前,来回摆动着,忽而皱起了眉头。
“真脏。”
她像是自言自语,也是在和简舒表达,哪怕是打她都是脏了自己的手。
这种不正常的行为,让简舒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浅汐,后悔自己没有带着保镖同行。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扯开了嗓子叫唤,“门廊有监控,也有人看到我进了病房,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而且笙非也知道我在这。”
“哇,简舒,你这就怕了啊?你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怕过呢?”
浅汐夸张的表达着惊讶,她向后退了几步,可能是累了,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简舒的目光游走在大门的门锁上,此刻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房间。
浅汐的动作语调都很慢,刺激着简舒的感官神经,她原原本本演绎了一个坏女人的姿态。
从前,她不喜欢以暴制暴,觉得这样个恶人没有了任何区别。
可当她被逼入了绝境的时候,肩上背负起所有的血海深仇时,有些原则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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