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候并未注意到这位女子的情绪,只是再度从她的言语里听出不对劲来,再度气哼一声道:“照你所说,当时的小巷里,除了这两名侍卫和华月,便只有你们夫妻二人,相比华月一个弱女子害死这两名侍卫,本候倒是觉得你们夫妻二人害死这两名侍卫的可能性更大!”
又是冷哼一声,将视线从这一对夫妻身上转移开来,目光也没什么焦点,但明显有所指地道:“便是想来苏候府冤枉本候的华月,也该找个像样点的理由、找几个像样点的人来,就这几句话的事,空口白牙便来苏候府闹这么一场,真当本候的苏侯府是想来闹事便来闹事的么?华月的清誉,是想破坏便破坏的么?”
萧奇明听了苏候的话,自然知道苏候是在说自己,面上倒没有什么变化,倒是目色中的阴鸷又多了几分,他在心中冷笑 ,若是给他时间准备,自然不是今日这般光景了,只不过芬芳院的事根本拖不得。
而他今日来找苏华月的筹码,以及能将秦宁请到此的筹码,根本便不是这几个无关紧要的证人罢了。这几个匆匆随便找来的证人,不过是想给这宗他捏造出来的杀人案,带来更多的可信度,并从其中找到一些昨夜芬芳院之事的端倪。
苏候的两段威严至极的言语,自又将那夫妻二人震住。
但那名妻子又是鼓足了勇气,甚至眼中噙了些许泪水,反驳苏候道:“民妇夫妻二人这般瘦弱的身子板,怎可能害死那两位身强力壮的大人?侯爷明鉴,此事与民妇夫妻二人绝无关系。”
女子的此言委屈自然是委屈,因为的确她跟她丈夫杀不死那两名侍卫。
但当她在言语这句话时,恰恰是反驳了他们自己方才的话。连他们都知道他们二人都无法杀死这两名侍卫,苏华月一个柔弱的少女小姐,气力自然是更不如他们的,苏华月又怎么可能杀死那两名侍卫呢?
虽说,若是苏华月想,此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时,夫妻中的丈夫颤巍着从袖口取出一个绣着“苏”字和“月”字的钱袋,道:“这是小民那日在小巷中那两名大人的尸体旁捡到的钱袋,这等做工精致的钱袋一般人家也不会有,小民想,应当是这位姑娘留下的。”
光是有人证自然不够,如今多了这个钱袋,便也勉强算是人证物证俱全了。
秦宁见夫妻二人拿出钱袋,威严唤一声道:“呈上来。”
又对苏候道:“苏候爷稍安勿躁,苏大小姐若是无辜,本府尹必会将其中的端倪找出来。”
苏候听了秦宁之言,又是冷哼一声:“本候还以为冤枉华月杀人还能有什么确凿一点的证据,如今这人证自己的话便自相矛盾,竟光凭几句言语便想证明华月杀了人?简直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