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鹤放开绿衣又猛地朝着朱元磕头,哭着求朱元能够救救她姐姐。
绿衣便有些不解:“你姐姐怎么了?”
水鹤抽了抽鼻子:“姐姐她从开春的时候就得了风寒,一直都没好,后来全身又开始长红斑,发起了高烧,前些天妈妈来瞧,说是人不中用了,让我把人给送出去,可是我姐姐还活着的我姐姐还活着的”
绿衣啊了一声:“你可以求求你干娘请个大夫啊。”
“求过了,可是大夫来看了看,开了几幅药也没什么起色,干娘就不肯再请了。”水鹤哭的更加厉害:“我们都是下人,哪里还有别的法子,或是能换大夫呢?我知道大小姐现在会医术了,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了,您救救我姐姐吧!”
这也太巧合了。
刚回来就有人求上门来治病,绿衣犯难起来了,怕是水鹤是听了大太太或是老太太的话来捣乱的。
可是朱元却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没有再问就直接点头答应了:“在哪里,带我去吧。”
水鹤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她还没哭上半天呢,怎么朱元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朱元没有说话,咳嗽了一声看向她,见她急忙跟过来了,就对苏付氏说:“姨母,您也跟我一起去吧。”
朱家是龙潭虎穴,她自己是不怕,却不能大意把姨母或是绿衣给折进去。
苏付氏没有迟疑立即就点头答应,跟绿衣一同和朱元去了水鹤姐姐的房里。
她们虽然已经是在内院里头伺候的丫头,但是下人房终究是下人房,尤其是久病的人的房间,总是蔓延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因此一进门,水鹤就有些局促的去开窗通风,一面掀开帘子,让朱元过来。
朱元坐在床沿上,面上并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伸手拿起水鹤姐姐的手,随即又皱起眉头,翻看她的后颈,腹部乃至大腿根部等部位,而后便皱起眉头来。
一直没有表情的人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都会被人瞧出来,水鹤吓了一跳,立即便又捂着脸跪了下来:“大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您帮帮我姐姐吧!我就只有姐姐一个亲人,您救救我姐姐,求求您救救我姐姐!”
朱元面色不大好,却仍旧并未说什么,只是对她们道:“你们暂时出去外间,我要替她施针。”
水鹤面色转晴,欣喜若狂的点头退了出去,纠结不安的在外头走个不停。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朱元伸手推开门出来,面色有些疲倦。
水鹤满含希望的看着她,想要问姐姐的情况又不想问,眼巴巴的等着。
朱元也没有卖关子:“今天晚上她应当会持续高热,这样的情况大约会持续两天左右,这两天,你把她的屋子清理干净,被褥都要换新的,烧了热水替她擦拭全身,不可透风,你自己也要带上棉布遮住耳鼻,小心传染。”
水鹤忙不迭的点头,几乎喜极而泣,等进了门看见姐姐,想要扑过去又记着朱元的叮嘱,不敢过去,急忙转身先去准备朱元说的东西。
绿衣默默地站在朱元身边:“姑娘,她的病是不是跟苏公子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