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松正安慰受了奇耻大辱的盛氏:“好了,这次的事的确是让你受委屈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那个死丫头打的人措手不及,我才不得不让你低头回去了就好了。”
说起了回去之后的事,朱正松心里略有一丝烦躁。
盛家看盛氏看的很重,盛家又势大,让盛氏在老家受了委屈,回去以后盛家就肯定得让他受委屈。
哪怕责任都在朱元身上,可是自己也得跟着吃不少挂落的。
想到这里,朱正松就咬了咬牙:“好的不学,她那个娘的神经兮兮倒是全被她学来了,一天到晚的神神叨叨人不人鬼不鬼,到了京城,找个佛堂从此让她修身养性,再也不许她出来祸害人!”
杀了她怕老家族人又戳脊梁骨,毕竟这回普渡大师的事已经叫老家族人都默认他们朱家联合外人想杀自己家闺女了。
不能杀,那就关好了。
眼不见为净。
反正他也从来不当朱元是他女儿,关起来只要一辈子不出现在他跟前,跟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盛氏扭过头哼了一声,满腹心酸:“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总归我都是为了你,你心里可要记清楚。”
至于朱元?
在青州是因为人生地不熟,加上苏同知被这个死丫头给收买了,她根本无人可用,也初来乍到不知该找谁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
而回了京城呢?
回了京城,朱元那就是一头待宰的猪。
她一定会让她知道,这种在案板上待宰的滋味是何等的难熬和痛苦。
在青州这个鸟不拉屎民智都尚未完全开的地方,朱元能横着走,可是等回了京城?
谁会在意你是不是有好运气是好大夫?
更重要的,盛家可不是朱家,没那么太多忌讳,手段多的是,朱元只怕还没进京,命就已经没了。
她不满的看了一眼朱正松。
都怪他,当年明明可以直接弄死这个死丫头的,他非得弄到老家养起来,以至于如今养出了一个祸害。
朱正松却并没有被怨恨的觉悟,他自顾自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娘子自然是这天下最好的娘子了。只是你也要知道,这丫头的命格的确是和那一位可是绝配啊。”
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盛氏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又愤怒的皱眉看着他,冷然斥责:“你疯了?!要是个安分的还罢了,送过去也就送过去,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是个疯子!她要是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有几条命填进去?!”
朱正松有些难堪,挠了挠头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命格一说是十几年前就有的,这么多年了,等也等了,你等到跟这丫头一样命格的人了吗?!皇后娘娘和恭妃娘娘早前倒也不信命,可你瞧瞧,随着那个小皇子身体越来越差还不是认命了”
人啊,有时候本来就是有命定这个说法嘛。
就像是付氏,当初大家都说她是早死的旺夫命,结果她不就真的早死且旺夫了吗?
朱正松想起付氏,三十多了也仍旧清俊的脸上现出些奇怪的神情来,摸了摸下巴有些称奇:“你还真就别说,她神神叨叨的,可是有些话却也误打误撞的说的都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