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想总是做什么什么都是错的。
他认真读书的时候,母亲好像不那么高兴。
他四处玩的时候,父亲好像又不那么高兴。
身边的奶娘换了一拨又一拨,就没有人能长久留下来的,他后仰靠在软枕上有些茫然。
为什么他分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可是却还是没有用?
丫头支支吾吾:“也不是,是大小姐来给你看病,说奶娘伺候的不好,奶娘被打了板子赶出去了。”
姐姐会治病?朱景先皱起眉头,很快意识到丫头嘴里的大小姐是那个外来的欺负母亲的人,不由得怒斥:“你说什么?!什么大小姐,这府里只有一个大小姐,那就是我姐姐!”
丫头瑟缩了一下,哎呀了一声去搂他的胳膊:“少爷,快别说了,现在这府里谁不知道,宁愿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小姐,为了大小姐,多少人都有了不是?太太这些天为了这事儿都险些愁得白了头发,还有大二小姐,二小姐这些天也愁眉苦脸的。”
是了,家里的人向来都不知道还有个朱元,她一出现,怎么叫骄傲的朱曦接受得了?
朱景先有些不放心:“那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丫头啧了一声:“还能怎么样?现在家里是大家都得让着大小姐,二小姐就算是不乐意,也不能怎么着呀!”
“那”朱景先迟疑了一瞬,抬眼看了看她:“那她知道了先夫人的牌位被烧了,竟然还愿意来给我治病?”
她?丫头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朱景先问的人是朱元,眨了眨眼睛闪烁其词:“这还不是太太去苦苦求来的,您不知道,大小姐是拿了很多酒兑在水里给您擦身子治病,我们太太担心这个法子恐怕会伤身体,她就说,就说就说反正太太求她来的,她怎么治病太太管不着,就算是给治的傻了,也怨不着她。”
丫头上下打量了朱景先一眼,吁了口气:“不过幸好少爷您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好了,什么毛病也没落下。”
朱景先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母亲和姐姐。”
他病了,母亲和姐姐一定很焦急的。
丫头愣了愣:“这这不必了吧?太太那儿还有事呢等她空了下来,一定会自己来瞧您的”
朱景先却不听。
这件事他做错了,母亲肯定也不希望他这么做,所以才会责罚了奶娘吧?不管怎么说,其实烧先人牌位这事儿太缺德了。
要不是奶娘一直说朱元如何把母亲竟然送进了青州的知府大牢,是怎么在众人面前羞辱污蔑母亲,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
他得去和母亲请罪,跟母亲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冲动了,不会再让父亲失望,也不会让母亲再在父亲跟前为难。
丫头啊了一声,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怎么回事?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少爷好像没有更恨朱元反而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可怎么办?太太可是跟着大小姐出去要看大小姐的笑话的,少爷出去要是瞧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