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飞快的去找了恭顺侯。
而与此同时,盛家的案子正紧锣密鼓的在进行。
卫敏斋出了镇抚司衙门,上了马便直奔宝鼎楼,这里曾是声色犬马的削金窟,而如今他马不停蹄的下令叫属下围住了这座在京城门庭若市久负盛名的酒楼,很快便从里面带出了许多打扮各异的人。
杨玉清隐藏在人群里,默默地按下了帽子,从人群中慢慢的重新挤了出去,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一进门向问天便迎上来,带着些焦急的追问他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杨玉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心:“你放心吧,事情很顺利,现在连宝鼎楼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盛家的罪名现在是铁板钉钉,只看圣上怎么判了。”
向问天松了一口气,心情却还是复杂的很,他摇了摇头,轻声自言自语:“不是的,如果那件事不说出来,就不会”
他猜的的确有些道理,解决了宝鼎楼事件的卫敏斋顺利收兵,可是却并没有先跟随犯人们一同回镇抚司衙门,而是先去了一个绝对隐秘的地方。
一进门他便啧了一声,见了杨玉清和向问天几个人,便变手为爪,飞快的朝着他们几个人攻去。
这是朱元的地盘,见来人一出手就是狠招,杨玉清跟向问天也丝毫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战,一时之间打的难舍难分,好一会儿,卫敏斋才在杨蔼然的参战之下渐渐收了势头,停下来跟他们几个人拱了拱手,冲朱元说:“怪不得你能一路平安无事的进京,原来身边竟然藏龙卧虎。”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实战的高手,连他在他们几个人合力攻击之下也难以招架,朱元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多的得力助手?
朱元笑而不语,并没有打算跟卫敏斋共享他们身份的意思,见卫敏斋停下来,便顺势问他:“卫指挥使有何收获?”
卫敏斋停下脚步转过头也看向她,好一会儿才挪开目光笑了笑:“谈不上有什么斩获,不过都是托朱姑娘的福罢了,这回已经抓住他们跟鞑靼人互相勾结,接受贿赂的铁证,朱姑娘为何还似乎闷闷不乐?”
在卫敏斋看来,盛家的丧钟着实已经敲响了。
这是连五皇子和盛贵妃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事实上,昨天盛贵妃脱簪素服求见圣上替盛家求情,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连向来受宠的四皇子亲自替外公求情,嘉平帝也没有表态只是让他好好用功,骂了他的师傅。
种种迹象都表明,盛家是必然要倒了。
“卫指挥使原来是这么看的吗?”朱元叹了一口气,有些悲观的打断了卫敏斋的预测:“我倒是不这么看,在我看来,这些罪名虽然看似很重,但是却并不足以叫圣上对常应和盛阁老当真痛下杀手。不为别的,当今圣上是个仁厚的人,对待陪他这么多年的盛阁老和常应都是有感情的,现在或许他在气头上不会对他们心软,可是等到他回过神来,就一定会后悔。”
这也是有前车之鉴了。
“我听说朝中争斗,从来没有让步之说,因为结果通常都是你死我活,绝不存在和局。”朱元冷静的分析完毕:“而我以为,以卫指挥使的立场,应当是想我这么做的,不然,卫指挥使也不会来找我帮忙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