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早在计划开始行动的时候就洞察他们的行为,而且能够叩开城门紧急出城,在天亮之前赶到这里阻止他们?!
马车跑的越快越快,朱元很快便被甩出了马车,她用尽了力气在被甩飞的瞬间抓住了车窗,悬空被巨大的冲击力给带的险些飞起来,心里计算着自己究竟是现在松手活着的机会大一些,还是跟着马车一起掉进河里活着的机会大一些。
她的身体远远没有她的性格那么坚强,不过是片刻之间,她就已经被马车的巨大冲击力颠地快要散架,手指也已经快要抓不住窗户。
落地的时候,双手抱住头部和膝盖等要害部位,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小,虽然也可能刚落地就被那帮恼羞成怒的瓦剌人给杀了,但是谁知道的,总得试一试的,她的脑子里清晰的做出了判断,正要松开手,就觉得腰间一紧,紧跟着便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放手。”
她一时蒙了。
五皇子?!
楚庭川?!
怎么会是楚庭川?!
他不是前几天才刚刚解了蛊毒,还该在床上休养吗?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她的脑子比身体快一步的做出了反应,紧跟着便放了手,而后跟着楚庭川两个人都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算是缓解了这股冲势,稳住了身形。
楚庭川发出一声闷哼,朱元已经立即便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擦伤,便问他:“殿下,您没事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她冒险?
那边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能跟在楚庭川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从小将门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对上瓦剌人也并不吃亏露怯,在他们的猛攻之下,瓦剌人很快维持不了优势,开始陆续被擒。
楚庭川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面色苍白的坐起来,摆了摆手似乎有些痛苦。
朱元被他的这样子给惊住了,顾不得什么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诊脉。
可是他的脉象向来是有些奇怪的,这一次她伸手探上去,竟然觉得他的脉搏细若游丝,好似已经快要油尽灯枯。
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比他还要白上几分。
如果真是因为她的原因而使楚庭川变成了这样,那她可真是难辞其咎,罪该万死了。
楚庭川见她垂着头闷声不语,头发也已经全部散了下来,披头散发的一幅沮丧的样子,就笑着收起了手:“好了,没什么事,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朱元却还是心情沉重。
这样的脉象,怎么可能是休息就休息得好的?
气氛有些沉重,楚庭川忽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朱元抬头,便问她:“你当初在襄王府的时候曾跟我说,我有病,而你有药,现在是不是该把这话给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