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无可忍的反驳:“他们在那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竟然是今天才发现!就在我们府前面那个胡同,底下多少下人,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的,可是就只把我当傻子,只瞒着我一个人!我在钱家这么多年,替他生儿育女,侍奉公婆长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刚才我去找他,他竟然还为了那个贱蹄子打我”
武宁伯夫人睁开眼睛,抿了抿唇看着眼前这个哭闹不休的儿媳妇,忽然厉声呵斥:“够了!”
她数落着眼前目瞪口呆的大邓氏,皱起眉头来厌烦不已:“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你也不该闹的这么大,让别人都看我们家里的笑话!我们平时难道对你不好?这种事你告诉家里,自然有家里人替你做主,可是你一闹,现在别人都怎么看待我们?何况又是国孝期间,你们太放肆了!”
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很快,就如同是为了验证武宁伯夫人所说的话似地,不断有相邻的人家来问上午那边出了什么事。
武宁伯夫人烦闷不已,罚了儿子儿媳回房去闭门思过,正想着该怎么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听见了消息赶回家的武宁伯便到了,气冲冲的喊着要找到钱铮出来打死。
武宁伯到底是个要脸的人,而这件事儿子做的忒不要脸了,他自己面上无光,所以怒气难收。
如此家里好一阵子乱闹才平息下来,武宁伯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软语安慰武宁伯,总算是先把这件事混过去了,又道:“现在也不是找他麻烦的时候,他到底还小呢,做事就是不牢靠,不懂什么,以后慢慢教也就是了。”
慢慢教?武宁伯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么大的人了,儿子女儿都有了,还如此混账胡闹,惹得老子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你竟然还叫老子慢慢教,慢慢教,怎么慢慢教?”
武宁伯夫人自己其实精神也极为不好,皱起眉头来捂着翻滚的肚子呻、吟了一声,唉声叹气的说:“他也知道错了,倒是二弟那边的事儿,你劝的怎么样了?”
听见问这个,武宁伯倒是不气了,摸着胡子叹了口气坐下来,皱起眉头来说:“二弟他就是为女儿出个气,其实也没什么。阿嵘到底是咱们钱家的姑娘,那个姓朱的,吃点儿教训没什么。”
武宁伯夫人很是不安,见武宁伯如此不以为然,却又不能太过度说什么,只好忧心忡忡的摇头:“阿嵘的性子实在是太暴躁了,人家也没惹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罢了,偏偏二弟竟然也纵容她”
正说着,外头传来敲门声,武宁伯夫人强打了精神让人进来,见是自己的心腹,便眉头一挑问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什么事?”
她这里回话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一般来说,如果不是有要紧事,这个时候按理来说她们这些婆子是不会这个时候来的。
婆子恭敬的行了礼,听见武宁伯夫人问话,才小心翼翼的说:“夫人,出事了,世子夫人上吊了”
武宁伯夫人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大惊失色的站立起来:“什么?!”
连武宁伯也恼怒的厉害:“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你们到底怎么伺候的人,现在人有事没有!?钱铮那个兔崽子呢,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