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城太守、杭城太守、金山城太守······
“看来人都已经到齐了”
眼看着在自己面前并未遮盖面容的众多为沈复做事之人,成功的将自己伪装成沈复的尉迟飞羽却是心情复杂,稍加镇定后,便与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那么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今日之所以让大家来金山城,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我们的计划一经实施便必然成功!”
“所以我要你们即可回去准备人手,于十日后前往京城汇合,到时候京城的大门会为你们敞开,而我······则是会在京城的城楼上等待着你们为我打开那扇通往皇庭宝殿的大门,届时,你们都将是新朝的开国大臣!”
花面具即是沈复,就算面具后面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沈复,只因为一封信就会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对此深信不疑,并且开始着手准备为了沈复与自己,一起向京城进军。
而在等到众人尽皆听命离开后,一直都跟在尉迟飞羽身后的唐明心也随之消失,只有尉迟飞羽一人在一队早已等候在树林深处的顺天镇远府的密探的护卫下回去了金山城,见到了正被捆绑在医馆内的沈复。
看着被铁链死死捆绑着难以动弹的沈复,再看着似乎并不相信沈复是坏人的医馆父女,尉迟飞羽摘下面具走至父女二人的身前,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当初自己作为汉武秘卫时的凭证。
等到父女二人认出自己手里的那块腰牌是为汉武秘卫的身份令牌后,才乖乖的离开了医馆。
等到父女俩离开医馆,尉迟飞羽这才蹲下身子与沈复平视,并与之说道“你的那帮手下还真是傻得可爱,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我就是你,而且他们现在已经回去准备向京城进军,也就是造反······但是他们不会有机会回去了”
“沈复,功亏一篑的感觉,应该不好受吧?”
“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这只不过是开始!就凭你们几人就想要阻止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摘下面具也能够让人认出来是为沈复的沈复,此时此刻则是用他那张焦黑的脸,瞪大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嘲笑着自己的尉迟飞羽,口中之言更是听不出来有丝毫的悔过之意,反而是越发的狂妄与暴怒。
尉迟飞羽倒是不在意沈复如此狂妄,反倒是笑着说“你究竟还有什么计划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有哪些人包藏着一颗造反的心,而我更是可以借助着这些人的性命来杀鸡儆猴”
“或者说,我将这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面具还给你,然后将你挂在京城的刑场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那个想要造反的,复辟旧朝的幕后主使”
“你觉得······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你的计划,还能如你所愿的继续进行下去吗?”
“你!”
不给沈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尉迟飞羽开口道“我便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吧,就算你的背后还有人在掌控着局面,我也能把他找出来,而你,到死都不会明白,自己不过是其他人手里的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他们的造反计划也不过是随时都可以终止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念想”
说完后,尉迟飞羽不再继续停留,而是拿起一把长刀就将沈复的脑袋给砍了下来,然后让顺天镇远府的密探带着沈复的尸体以及花面具赶去京城,并将尸体与面具一起挂在京城的刑场,还让他们张贴告示,说明此人便是沈复。
不一会儿,离开金山城的唐明心回来了。
看着被囚禁在一辆辆囚车里的人,唐明心兴奋的与尉迟飞羽说“这帮家伙都是一些软骨头,在知道我是顺天镇远府府主,是来抓他们的时候,一开始还拼命的狡辩,等我将他们说过的话一句句说出来后,便一个个的愿意交代实情了”
“不过我听他们说的话,似乎沈复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家主,沈复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人,据说此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家主,沈复不过是对方摆出来的一具傀儡”
囚车里面的并不是其他人,正是被尉迟飞羽欺骗后来到这里的各个州府城镇的官员,这些官员现在却是一个个灰头土脸,不敢抬起头来看正在互相交谈的尉迟飞羽与唐明心。
他们已经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将会被送去京城,将会由皇帝来亲自处理他们,并给他们定罪。
作为汉武朝的官员的他们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足以让皇帝定他们一个株连九族的大罪。
但有人耳朵尖,偷听到了尉迟飞羽与唐明心正在谈论着沈复背后之人,于是便疯狂的敲打着囚车,并大声喊叫着,说自己知道沈复背后的人是谁,希望能够用这样的办法来将功赎罪。
但作为沈复手下的棋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沈复背后之人的身份。
于是当唐明心与尉迟飞羽问起沈复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的时候,甚至能听到此人是尉迟飞羽的荒唐话语,就连已经死去的首辅宋为民都被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