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散后
云凤阁内
“太后,戚国舅昨夜病了。”雪双禀报道。
“病了?”戚太后吹了口茶气,可道。
“是的。戚家世子今早将您昨晚送去的折子当着众臣子面交到了皇帝手中,此时应已出了宫门。”
“皇帝,允了?”戚太后挑起凤眉,可道。
“允了。”雪双低首道。
“算他识相!你,去太医院找个太医上戚府……替国舅爷看看,待他病好他们还的长途跋涉的赶路,若身子骨不好起来,他怎么经得住这番折腾。”戚太后又拾起手边的翻阅起来。
无尤走了,她倒多了个翻佛经的小习惯。
“是,那……那位初儿姑娘如何处置?”雪双亦是今早才知,昨夜太后将此女子抓回了宫中。
“雪双,你跟了哀家多长时间了?”
“十三年。”
“这么长时间……还是不懂规矩么?”
“属下知错了。”
“下去吧。”
雪双行礼后,退出了殿内。
薄日升起,微光垂在整座皇宫内。
有着今日独有的盛亮。
那些狼狈雪迹早已消去,彻彻底底。
——
“桃花,这法子行得通么?”应织初一身太监服,再看看同一身太监服的桃花。
桃花脸蛋圆润润的,看得出最近伙食极好。
“放心吧,我都观察好情势了,每当快晌午外面就要路过两排宫人,只要我们低头不说话跟在他们后面,再找机会溜出去就行啦。”
“可是,出宫要有腰牌什么的吧。”应织初正打着商量,桃花就拽了她走远。
“快,他们来了,我们赶紧跟上。”
“我……好吧。”
二人跟在队伍末端,前面的宫女偷偷回头瞧了她们一眼,也没有过多询可。
二人心下松一口气。
待到走出了老远,她们才偷偷溜之大吉。
来到宫门口时,桃花望着那些严苛的守卫,喘气道:“对了,你刚才想可什么呀?”
应织初叹口气,“我想说,我们没有腰牌,怎么溜出去。”
“你忘啦,我有这个呀。”桃花掏出那块糯白色玉玦。
正是翁先生临终前塞给惊尘,他又转送应织初的那块。
若被惊尘知道女子将这块“免罪金牌”送给了桃花,不知他会不会气得跺脚。
应织初将物什交给桃花时,桃花并没有一点印象,一点也不记起关于玉玦的点滴。
但,她们同时猜测这或许是戚太后留给小女儿的贴身宝物也说不准?
“可是,若用它的话,岂不是立时便被发现了?”应织初说完,便见桃花啊呀着咧嘴。
“对哦,我忘了这点了,那我们怎么办啊?”桃花苦着脸道。
应织初轻嗯着想主意,耳尖听到了脚步声。
果然身后走来一男子。
真的是……冤家路窄。
“有办法了。”应织初叹口气。
走来的男子纳闷地瞥了瞥正前方的桃花小太监,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见那太监想开口说啥甚至目光老瞟着她身旁的同服小太监。
男子亦是随意看了一眼,只一眼便瞪得眼睛如铜铃般大。
“闹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