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若去了。
挑了个万里晴空,和风温煦的好日子。
自长幸回到戚宅后,便将自己闭门思痛,谁也不见。
整整三日
送饭伺候的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也没什么用。
他说不见不开门,便是任何法子也哄不住他。
连梁贞去过两次,都吃了闭门羹。
书房内
戚凉争听着梁贞讲了那日在牢中的见闻,问道,
“你是说,那淮若磕死在了牢中?”
“嗯嗯。”梁贞语气低落。
“如此甚好。”戚凉争倒是面不改色。
“公子,你有没有心呀?”梁贞磨墨的手一停,嗓音调高。
“你过来。”戚凉争冲她招手。
女子不明所以,还是听话走到他跟前,然后没反应过来小手就被男子攥着抚向心口。
“你觉得,有么?”戚凉争凉音问她。
她身子顿时僵住,想抱怨的话卡在嗓子眼送不出来,手心感受着那特别的跳动,将燥热传递至面上,略有几息后,女子赶紧收手。
“你有的。”
“正常男子若不能娶妻生子,便够生不如死了,他还害得自己母亲病逝,最后闹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若再让他活着看自己心爱的人入了别的男子怀抱,而自己又要在这个男子手里讨生活,岂不是比死还痛苦?
“尤其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更是将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让他们这般活着,他们情愿去死。”
“长幸才不是别人,那是他的义弟呀。”梁贞纠正道。
戚凉争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又道“或许,淮若很恨自己,恨他们救了这么个义弟,若没有长信王爷,他和落雁也不至于如此。”
“……我不这样认为,即便没有长幸,落雁也不会喜欢淮若。爱不是说给就能给,说收就能收的。”
戚凉争笑了,“是么,你倒是很懂。”
“那是,我也会有喜欢的人。”
“哦?”戚凉争挑眉,却没多问。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宅子好好待着吧。”
“你要去哪?”梁贞问道。
“跟你没关系吧。”戚凉争没想多说。
女子哦了一声,行礼后离开,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
一拍脑门,回头道“公子,你那日说带我去见什么人的,你是不是不记得了?”
“……你想跟我出去?”戚凉争挑明。
梁贞点头,“这破事太闷了,你若出去喝酒就带上我呗,我总不会捣乱的。”
“哦,可这次,我不想带你了。”
戚凉争微微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梁贞皮笑肉不笑,慢慢退了出去。
而后,戚凉争卷起书卷看着,阅了两行便听见外面搞出了类似于鸡飞狗跳的动静。
想象到了少女那副气恼到上蹿下跳的劲头,他不禁扶额。
真的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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