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童先生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苏牧。
眼眸中透露出了浓浓的哀求。
他快死了,但是临死前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不想留着遗憾和不甘去死。
“去留无意,自在随心,你着相了。”
苏牧留下了一语,猛的抽出长剑。
“噗——”
童先生猛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从天空坠落。
而在镇域司捕快包围下的鹤无涯,此刻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误会,苏牧,误会……一切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这些话等我审问你的时候再说,你现在可以闭嘴了。辰龙,押他回去。”
在辰龙前脚刚走的时候,苏牧突然捂着胸膛,轻声咳了几声。
低头看了眼脚边的老头,“在剑意上虽然碾压了你,但你还是伤到了我,没有给七品修为丢脸。”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这时候鹤家的人马才赶到。
鹤柏年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死去的灰衣老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悲痛,但仅仅瞬间就被其收起。
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哪怕这个老人是他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
“无涯呢?你把无涯怎么了?”
“当然是押解回了镇域司。”
“苏牧,我身为五环城商会长老,有权观摩审讯。而且我要求唐统领一同审讯,对你监督。”
“随意!”苏牧淡淡一挥手,“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过长街,才走到下一个街口,苏牧等一行人却再次顿住了脚步。
街道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辰龙和其手下的几个蓝衣。
苏牧脸色大变,连忙跳下马,身形一闪来到手下身边,“辰龙,你们怎么了?”
“牧哥……我们遇到高手伏击……鹤无涯被……被……”
“无涯被怎么了?”鹤柏年激动的叫道。
“被夺走了……”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辰龙彻底昏厥了过去。
“你快说清楚,被谁夺走了?我儿在哪……”
“鹤公,鹤无涯被谁夺走了你难道不知道么?除了你,还有谁会夺他?鹤公,打杀镇域司捕快且劫囚这事,可不小啊。”
“我没有啊!”鹤柏年急得直跳脚,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顿时感觉到一阵头晕。
“鹤公!”
“鹤公——”
身边手下帮忙顺气的顺气,帮忙推拿的推拿。
过了许久,鹤柏年才悠悠的传醒了。
“鹤公,你真的没有派人抢回鹤无涯?”
“没有!苏牧,我儿真被人劫持了?”
“我的人躺在这里呢,还能有假?”鹤柏年看着被苏牧其他手下抬着,急匆匆赶去医治的辰龙等人,勉为其难的信了。
没有抓到鹤无涯,审讯自然就不能进行了。
这一天,唐宗贤旗下五个锦衣捕头齐齐出动,五个锦衣大队封锁整个南域,而后进行地毯式搜索。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
南里街后废弃工坊之中,鹤无涯依旧保持着五花大绑的模样靠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
嘴里咬着一团白布,看起来是从鹤无涯身上撕下的裤腿。
在酿酒作坊中间升起一团篝火,篝火前面驾着两只肥硕的烤鸡。
鸡块熟了,油脂溢出,滴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王小黑收起肥鸡,凑到鼻息之下,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突然,作坊的门被推开,冷风灌入,篝火剧烈摇曳。惊恐不安的鹤无涯顿时发出了一阵冷颤。
“快关门!”王小黑连忙说道。
木门关上,风静止。
“呜呜呜——”
这时,鹤无涯突然激动的叫了起来,黑暗中的那双眼眸中充满了恐惧。
苏牧缓缓的摘下头上的斗篷,对着鹤无涯露出了一个奈斯的笑容。
“我们一个月没见,老朋友相逢我以为你会给我个拥抱,然后摆上宴席请我吃饭,顺便问问我这一个月干嘛去了。
结果,你竟然让我干绑票的活,你是真不客气啊。”
“和你有啥客气的?”
“抓他干啥?以你的手段要弄死他还不容易,需要这么偷偷摸摸么?”
“不能明目张胆的杀,又不想废心思借刀杀人,还有比人间蒸发更合适的办法么?”
说着,一步步的来到鹤无涯面前。拿开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团。
“苏牧,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干嘛?我说了不关我的事,昨晚上不是我安排的。”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其实吧,你在我眼里一直什么都不是。别说你,就是你爹鹤柏年我都没有放在眼里。
可你作啊!
你这种小人虽然没啥本事,但恶心。再说了,单瑜是我的女人你却把注意打在她身上,我肯定不能容你。”
说着,将布团再次塞了回去,抬起手,瞬间,一团极寒之水出现在苏牧的手中。
“你将体验一把最新科技的尸体瓦解方法,冰葬!”
话音落地,巨大的寒冰团从鹤无涯的头顶上淋了下去,刹那间,白烟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