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父亲回来了,王岚还想黏在父亲身边问一问打雷的事,结果全家人都被祖母召集在春晖堂的正厅里,正厅平时从来不用,一般有事都在右偏厅或喜西花厅商量,今日启用了正厅,可见事情有点大,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瓔娘子悄悄的拉着王岚坐在下首,两姐妹亲呢的对望几眼,就乖乖的等待着祖母的发话,祖母用异于平日的和蔼的声调说道:“老三,老五。你们接了久洲书院的战帖了吗?”三伯父和父亲恭敬的起身说道:“是的,母亲,今日一早就有四个助教前来,恭敬的下了战帖,定在三月初三上巳节踏青游园之时大比,现在已经二月中旬了。”
祖母望想父亲:“老五,你的身子还好吗?听说这次是九洲书院的大主讲黄石山前来挑战,你对此人了解不了解,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父亲连忙安慰祖母到:“母亲放心,儿身子好着呢,黄石山夫子今年五十六岁,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时是一位真正的大儒,又有多年的教书育人的经验,儿这次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以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了!”
厅里的所有人包括王岚听说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父亲非常的自傲,也有自傲的本钱,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夸讲过别的人即便是夸讲也是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赞誉之词很少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因为没有人能在他的精彩绝艳的智慧知识之上,事实就是他恃才傲物的理所应当,德先生名号仅次于孔圣人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有不断前来挑战交流切磋的大儒。
三伯父到是有点担心,倒不是害怕输了,他有信心,天下间能赢了父亲的人又,但是极少极少,他只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吃不消,挑战起来,又是即兴演讲,兴之所至,怕是要好几个时辰,劳心费神之至。
看着父亲瘦瘦的身形,三伯父内疚的说道:‘也是为兄的没用,若不然这该是为兄的接受挑战才是,只是怕挫了我们书院的名头。’三伯母轻轻对三伯父摇摇头,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不行啊!父亲到是安慰三伯父到:“三哥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好了好多,只是瘦了一点而已,你看我平时可有毛病,小时候时弱了一些,这些年汤药也是没有断过,不过自从成婚以后,有了岚儿母亲陪嫁方子的调养,这几年我都已经不用喝汤药了,只要每天早晨一万药膳就好。
你看看,我结实的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一次是黄石山夫子前来,不像之前的那些夫子,放心,我会用心对待的。”